越野車上,留下的巴呂、伊利亞德、文塗和西德尼四人,沒有一件兒禦寒的衣服,在車內凍得瑟瑟發抖。
車上雖然有空調,但也扛不住車外嗷嗷吹著的寒風凜冽,車內的溫度緩慢地開始下降。
瞧著車外的寒風無盡地吹,又瞧見了車外漫天大雪紛飛,幾人發起牢騷。
西德尼性子最急,仍舊做了第一個開口的人。
他轉過身,瞧著剩下三人問起:“怎麼這麼半天了,許姐和那個朱四還沒有回來啊?他們,不會是把我們丟下了吧?”
“你別說,朱四的話還真有可能……”伊利亞德聽著西德尼說的,未加思索直接脫口而出。但他猛地一想,這話說的又有點兒不對:“不過,許姐應該不能跑啊!”
巴呂睨他一眼,冷言冷語地諷刺起來:“喲,那還真得感謝感謝你,謝謝你把許姐摘了出來呢!要不然,許姐可不是已經跟著朱四一起跑了?”
文塗聽著他倆人談話,也覺得西德尼和伊利亞德兩人說得不太妥當。
他猶猶豫豫了很久才道:“沒錯,你們兩個這問題討論得實在沒有必要。別的不提,許姐跑了,往哪裡跑啊?要不是因為我們,許姐或許真能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早早完成了任務!”
一言既出,越野車內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彼此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於是都變得緘默不語。
這樣的事情,總是經常出現在這裡。對這群通關者而言,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是無關痛癢的,不影響他們自身,都是保持鎮靜,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
這場緘默,一直持續到許知念攜著朱四回來。
許知念走到越野車的車窗旁,騰出一隻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手指的關節處觸碰到蒙上一層霜的車窗,發出了空靈的清脆響聲。
咚——咚——咚——!
越野車內的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嚇到了。
他們轉頭朝著聲音源頭的車窗望去,但車窗上起了一層霧氣,看不見外面是什麼。
透過洇了霧氣的車窗,他們只能判斷出車外有兩個身影,但具體是什麼,他們看不清。
巴呂伸手就想擦去車窗上的霧氣,但被西德尼言辭狠戾地阻止了。
西德尼開始嘲笑巴呂:“我真服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怎樣,看著外面身影,透著上了霧氣的車窗,你能看清楚外面是誰嗎?”
巴呂遲疑,轉過頭回答:“外面是誰?外面的兩個身影,不應該就是許姐和朱四兩個人嗎?”
西德尼哂笑了兩聲,又朝他喊道:“你倒是真會想當然,還應該就是,那萬一不是許姐和朱四兩個人呢?萬一,這車外的是其他人呢?更可怕的,萬一外面兩個身影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兩個喪屍呢?”
被西德尼這樣一問,巴呂也懵了。
他一看見車窗外的兩個身影,就想當然地以為是許知念和朱四回來了。但被西德尼這樣一說,又覺得或許有其他的可能。
但這種內心戲,在車外的許知念看來,就是非常沒必要的。
她不耐煩地抿了抿唇,真想一巴掌把車內四人拍成肉餅。可惜,她不能。
見越野車內四人還不出來,也不張口問問,許知念又敲了三下車窗。
車內幾人,聽見許知念又敲了一次車窗,彼此間互相張望起來,又瞪大雙眼。
伊利亞德已經被嚇到瑟縮發抖,只是嘴硬,非說自己這不是嚇得,而是凍得瑟瑟發抖。
西德尼一驚:“臥槽!又敲上窗戶了,不會真的是喪屍吧?”
見他吃驚,本來就懵懵懂懂地巴呂現在更懵了。
他是完全不知道,車窗外的身影究竟是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