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在這一戰中,龍且似乎完全處於下風。
空有一身蠻力,卻恰好被剋制。
似乎,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寧凡看到這裡之後,卻徹底沒了興趣,他太瞭解龍且了,這傢伙此時,完全是在以身磨刀。
以面前這個殺勢刁鑽的女人,磨自己這把絕世寶刀!
真想解決戰鬥,一記至尊骨打出來,頃刻間就能將這女人給鎮壓。
旋即,寧凡看向了不遠處的擂臺。
這上面正在激戰的兩個青年,打的尤為激烈,而且......似乎這兩人之間,還有那麼一點的小故事。
其中一人白袍加身,手提一杆銀槍,人如玉,面俊朗。
可他的臉上,卻是充滿了瘋狂,那一雙眼珠子裡盡是不甘之色,嘴角有鮮血流淌出,氣息波動劇烈。
而在他的對面,站著的則是一個紫衣青年,手持長劍,面色傲慢,一身恐怖劍氣激盪不止,四溢而飛。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白袍青年歇斯底里的怒吼著,他的雙眼被不甘與瘋狂充斥。
他看向了武鬥臺下的人群中,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此刻眼中盡是痛苦,面對著白袍青年的注視,他低下了頭。
“就因為,他是大長老的兒子,所以你們便在大戰開始前,在我的飯菜中下了遏制靈力的藥?”
“就因為你們想讓他成為那狗屁的天下第一,所以就要犧牲我?”
白袍青年咆哮連連。
這一刻,四周不少人的視線都注視在了這擂臺上。
似乎相對於大戰,人們更喜歡圍觀狗血。
寧凡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他還真不是在嘲諷臺上那個歇斯底里的傢伙,只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他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人是同一宗門的師兄弟,而到了如今,八進四的重要節點,他們兩人抽在了一起。
於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出現了。
他們之中必有一個人要淘汰!
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在這種時候,沒關係沒背景的那個人,就必然要成為犧牲品。
更重要的是,臺上這兩個傢伙,天賦修為都旗鼓相當,所以關係和背景,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子午,你錯就錯在,這天下第一,不該與我爭!”
轟。
那提劍青年面容瘋狂,提劍便斬。
嗤嗤嗤。
激盪百米的劍氣,傾瀉而出,若銀河倒掛,其內噴薄暴虐靈力,這一劍很強,蘊含了十足的劍意。
本就傷勢不輕的白袍青年若是捱上這一劍,必死無疑。
“給我破!!!”
白袍青年子午發狂,手中銀槍橫擊,結結實實與劍氣對轟在一起。
剎那,兩大力量撞擊的餘波在整個武鬥臺上爆發,甚至於幾乎要將整個武鬥臺都給夷為平地。
不過武鬥臺四周,掀起微微之光,便將這恐怖之力迅速的壓了下來。
這是九重大聖在各個武鬥臺處的防禦罩,避免大戰太驚人,波及了四周觀戰的眾人。
煙塵散去,子午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的胸膛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了,手中的長槍也已經跌落一旁,此刻他的眼中,毫無精神可言。
有的,只是無盡的空洞。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明明......只需要告訴我,我就不會爭啊!”
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旋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