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到了那時,他該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可是。。。”青芙仍是擔憂,低聲焦切道:“娘娘,或許這山裡不太平吶!”
不理會青芙憂心忡忡的話,姜凝醉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轉身往身後的營帳走去。
有沒有刺客姜凝醉是不知曉,她只是想要親眼看看,顏漪嵐究竟還會玩出些什麼把戲?
姜凝醉垂眸一笑,清冷的面容猶如寒冬初綻的梅花,別樣的素雅。“我想看看,這山裡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入了夜,姜凝醉用過了晚膳,她掀開簾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致估摸著如今的時辰,姜凝醉問道一旁的青芙:“長公主如今在哪?”
“回娘娘的話,聽說午間議政的大臣們都離開了,長公主應該獨自留在大帳內。”
姜凝醉沉思了片刻,她偏頭望著桌上昏暗妖冶的燭光,神情模糊不定,半晌,她才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來。”
“這。。。。。。”
如今山上不太平,所以聽見姜凝醉要單獨外出,青芙自然是一萬個不放心,她連忙隨上前幾步想要跟上去,卻被姜凝醉的眼神制止,只能面帶憂慮地看著姜凝醉轉身離去。
巍迆山上很安靜,每個營帳外都有篝火照明,姜凝醉一路默默走來,發現如今把守各個營帳計程車兵比之前更多了數倍,幾乎有將整座巍迆山圍的水洩不通之勢,如此想著,姜凝醉想起昨日與池蔚的匆匆一面,不覺有了些不安。
伴著寧靜山頭不絕如縷的知了聲,姜凝醉幾乎是被夜裡的微風亦步亦趨地推著走,直到看見篝火的光亮越見放大,她才抬起頭來,顏漪嵐的大帳已經全然映滿了她的整個視線。
“奴婢拜見太子妃。”
守在帳外的碧鳶最先看見了姜凝醉的身影,顯然是對於姜凝醉的出現沒有半點設防,所以她的臉上不免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她快步迎上來,行禮道:“太子妃怎麼親自來了?”
碧鳶的話問得顯而易見,姜凝醉的心裡不免有了些許不自在,她緩緩撥出胸口的鬱氣,沉聲問道:“我有要事需與長公主單獨面談。”
瞧見碧鳶聞言略微遲疑,姜凝醉也並不在意,繞過碧鳶直接往大帳內走去,不想姜凝醉這一動,碧鳶也跟著動起來,她連忙後退了好幾步,生生攔在了姜凝醉的面前,似乎知曉自己言行的失禮,她連忙又行了個禮,道:“北央王正在帳內與殿下議事,太子妃可否需要奴婢前去通傳一聲。”
北央王?
不是說,議政的大臣們都紛紛離開了麼?既然如此,又還有什麼大事值得二人單獨徹夜商議的呢?想必,碧鳶說的議事,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委婉的託辭而已。
心裡似乎有一處地方隱隱地疼,從自己的營帳走到顏漪嵐的大帳內並不算遠,可是每一步姜凝醉都幾乎是數著步子走過來的,心絃隨著距離的慢慢縮短而拉得越來越緊,若非不是有著萬不得已的理由非要親自見一見顏漪嵐,怕是姜凝醉怎麼也邁不出這第一步來,可是明明心裡一直揣著的理由,當真走到顏漪嵐的大帳外時,卻又恍若什麼也不記得了,唯獨記得的,便是想要見一見她。
用再完美的理由堆砌裝飾也好,終其不過是想要見見她。不過如今看來,倒也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不必了。”
姜凝醉想著,冷冷垂下了眼眸,她轉過身,輕攏了攏寬大的流雲廣袖,轉身離去。
眼見著姜凝醉離去,碧鳶張了張嘴想要留住姜凝醉,卻到底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