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威尼斯和勃艮第相對行禮,然後邁步上前。
兩人沒有一人拔劍,她們在相距兩米的地方停步,然後相對做起圓周運動。
威尼斯伸出雙手,姿態浮誇,就像剛剛入世的愚者,而勃艮第伸手低垂,一手扶劍,姿態優雅而張狂。
周圍的觀眾站在看臺上,大氣也不敢出。
僅僅是試探,二人就給了彼此足夠的尊重。
大家毫不懷疑,如果這是在實戰,那麼這兩人此時怕是已經刺刀見紅。
被動等待可不是女爵的性格,她壓下的那隻手上抬,握住威尼斯的胳膊。
威尼斯在被勃艮第拉向一邊的同時,握住勃艮第按住劍的胳膊,將其拉起,順勢扯著勃艮第完成相對的轉圈。
“啪。”在勃艮第手繞向手臂下方時,威尼斯輕輕甩開勃艮第。
女爵旋身後退。
對於威尼斯的實力,在之前的團隊演習中,她就已經有了基本認知。
“比我想象中要更優秀,詩人。”對於同伴,勃艮第並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可惜我一直挺想打你一頓。”
威尼斯挑眉,“壞,我什麼時候惹到您了,尊貴的女爵。”
“你不是知道麼。”勃艮第再次向前,伸出一隻手,“你們薩丁人就這樣嗎?喜歡當偷腥貓?”
威尼斯毫無防備的握了上去。
“和一艘戰列艦比拼引擎出力,你是不是……”勃艮第手腕發力將威尼斯扯過來。
可威尼斯身體外斜,背身向著勃艮第的右側躺倒,恰好落入騎士的臂彎。
再一次藉助騎士的手部發力,讓自己彈了出去。
“不行啊,我挺怕疼的。”威尼斯嘴上說著。
兩人再次回到最開始的對峙。
觀眾鼓起掌。
優雅!
除了這兩個字,大家已經找不到別的詞句來進行形容。
“開始吧,不認真怎麼行~”女爵承認自己的目的,已經從打一頓,變成了在完美演出的同時,打她一頓。
“好吧~”威尼斯看見勃艮第拔出劍,自己也拔出雙劍。
她們像過去的追影一樣,為了最後的榮光,高舉長劍,在空中相交。
“如果她們並非對練式的演出……不,如果她們並非艦娘,那一定是最後的騎士了。”在新聞部採訪的時候,有觀眾如此回憶道,“也許她們應該出現在圓桌的廳堂,或者,夕陽與黃昏之下。”
“其實,我挺不喜歡黃昏的。”威尼斯與勃艮第的劍相互纏繞著。
“那我倒相反。”勃艮第收劍,再高位出手點向威尼斯的頭,後者輕巧的架開,然後左手直刺。
“是因為指揮喜歡嗎?”
“不可以嗎?”
“當然。”流浪之人笑著搖頭,“愛情也是種偉大的力量。”
“所以有話快說,詩人。”勃艮第矮身刺向威尼斯的腳踝,“我懶得跟你打啞謎。”
“對於薩丁來說,黃昏意味著惴惴不安與彷徨。因為她分割了黑夜女神的面紗,與太陽神的威嚴。”詩人吟唱出後半句,右手長劍架住,左手一劍刺出。
“在太陽之神的威嚴下,黑暗無所遁形,而黑夜女神,會寬恕每一場伴著鮮血的狂歡。”而女爵則接上她要說的話,後仰閃開,然後推劍架開來自左側的追擊。
兩者一時間你來我往。
“這倒顯得你鶴立雞群了。”女爵輕笑,收腳,細劍斜出,“是嗎?”
“哈,眾人皆醉我獨醒。”威尼斯說著含糊不清的臺詞。
“錯了,共和國應該和你挺有話題,她也不喜歡黃昏。”
“有品位啊。”威尼斯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