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眺望著什麼,從側面上看,臉上沒什麼表情,也許在深思什麼也說不定。
“師兄,你肚子餓嗎,要不要出去再找點東西吃?”
“不用,我不餓。”
“那……你說認識那個道長,他到底是誰呀?”
“說來話長。”
“就長話短說吧。”
“他……是咱們師傅的死對頭,亦是咱們的師叔。”
笑語想了想,腦袋打結,果然是說來話長的關係啊……
“那師兄,你和唐琬姑娘……”
聽到唐琬的名字,白水微微眯起眼,望著由遠及近的點點燈火,在漆黑的夜空下,閃閃爍爍,卻再也點不燃他眼中的星芒。
“本來是不能在一起,現在是不可能在一起。”
笑語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們的話她都聽到了,事情也瞭解了個大概,唐姑娘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沒有考慮後果,甚至沒有考慮過她的師兄,放在誰身上,都會心涼的。
“別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
“嗯。”
笑語聽話的往上拉了拉薄被,閉上眼睛,便開始醞釀睡意,沒看到白水轉過身來,看著她,漂亮的狐狸眼中,湧現出幾分深切的愧意。
笑語兩次被老頭打,可以說都是他害的,他若一開始便堅定立場讓老頭滾蛋,也不會發生因瑤卿而讓笑語被龍頭柺杖戳傷的事,若他沒有心軟隨著唐琬出門,那麼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笑語更不必為了保護他而被老頭踢飛。
而更讓他心疼的是,即便遭到這樣的待遇,小丫頭依然沒有說一句對誰的怨言。
她傻,亦是真正的善良和寬容。
那位所謂的長輩,真該跟這個晚輩學一學到底該怎樣做人。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這個教訓,他記下了。
老頭和唐琬不知談了些什麼,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不過,正好,落得安生,次日一早,白水就拜託小丫鬟去外面給他買了件新衣裳,暫時先穿著,留在隔壁的那件,他實在是一點都不想過去拿。
得知幾人已將作祟的鬼除掉,並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老鴇將早飯準備的特別豐盛,並親自送來了酬勞。
白水著一襲嶄新的白衫,閒適自在的坐在桌邊喝著茶,茶水清冽,一口下去,先微苦後甘甜,他眉目一舒,邪魅俊美的面容頓時熠熠生輝,重新綻放出惑人的光彩來。
芝蘭玉樹,瀟灑飄逸,也不外乎就是如此吧。
剛推門而入的小丫鬟不巧看到了這一幕,嬌俏的小臉飛上兩朵紅雲,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回媽媽,隔壁的房間……是空的。”
被派去叫老道長和唐姑娘過來吃飯的小丫鬟如是說道,老鴇一愣,“空的?莫非……他們已經走了?”
“奴婢不知,不過,大抵是如此吧。”
“這……”
白水淡淡道:“走了便走了罷,留在這裡,想必也是沒臉見人的。”
他語氣平平,卻能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
老鴇經營青樓這麼多年,看人臉色行事的本領早就修煉的爐火純青,當即便掛上笑容,順從著白水的意思道:“是是是,那正好,這些酬勞便都給白公子吧,那老道長也是半路插進來硬要搶別人生意的主兒,就算除鬼有功,這酬勞也不應當給他的。”
“媽媽所言極是。”
白水當之無愧的接下了這筆豐厚的酬勞,又和老鴇寒暄了幾句,送走老鴇後,才坐到床前,將笑語喚醒。
“唔……”
笑語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又掩嘴打了個呵欠,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