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人是最為清楚的死神。
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們。
那種只要觸碰到對手,就可以強制將對方的力量,乃至生機完全剝離的能力,果真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樣可怕。先前和死翼的戰鬥,雖然一時還處於膠著狀態,但實際上,我們幾個沒有佔據絲毫的上風。即使是四對一,表面上還未分勝負,但除了喬格的淨蝕以外,幾乎所有天賦都被死翼完克。如果不是死翼突然撤離,繼續戰下去的結果……恐怕不容樂觀。
更不用說最後出現的那個女孩……
那個幽靈般聲音的主人,或許是比香草更強的存在,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作為對這種變故的反應,主神會提前將這次的死亡遊戲關閉嘍?”喬格看著面前的小書,漫不經心地說。
“不,準確的說,是因為魔眷一族的出現,才使得這座城市被提前關閉。”
喬格怔了一下,我和尤利烏斯對視了一眼,看向香草。
“事情產生的原因我並不清楚。”香草輕聲說:“總之是某種想象不到的異變,才會讓在歷史上沉睡千年的魔眷一族在世界上重新出現。這座深海城市的秩序已經被打破,如果沒有外力干涉,大概只能維持八到十二個小時,然後就會崩潰。”
“所以你的意思其實是說……”我慢慢支起雙手,拖著下巴:“若是主神作為旁觀者而不採取應對措施的話,死亡遊戲就會提前結束咯?”
旁觀者。
從始至終,主神似乎都只打算以這種形式而存在。在制定好遊戲規則以後,就不再進行過多幹預,而是放任玩家自己決定遊戲的方向……不,仔細想想,這樣才是最可怕的干預方式。玩家所做的一切選擇和行動,都被預設的限定在主神的遊戲規則內,由生到死。
就好象一隻無形的手推在背後,雖然不曾親自出手,卻在潛移默化間影響你的判斷,指引著你走上它所希望的道路,這種感覺就像是……命運。
“那好,退一步說,城市入口的打通,乃至魔眷一族的現世,所有這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異變。但是……”喬格慢慢合上手裡的小書,目光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這和你們最初的目的,並不衝突吧?據我所知,你們幾家達成的協定,是根據死亡遊戲的最終勝者,決定楓寒市今後的統治者吧?現在的情況,只是需要面對的敵人從異獸變成了魔眷,那麼你們的協定,還有效麼?”
所有人都看向了喬格。
老實說,我有些猜不透喬格的用意了。
關於這次死亡遊戲的初衷,在遊戲開始前就已經明確了。根據死亡遊戲的綜合排名,決定楓寒市日後的統治者,這是各大公會……或者說北城月墨和十方天堂共同商量的結果。只不過在一系列的變故以後,局勢已經變得微妙起來。
作為整個楓寒市,綜合實力與十方天堂最接近的組織,北城月墨,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和十方天堂正面抗衡的能力。身為會長、副會長的夜北冥和月寒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在場的成員只有三無少女還有一戰的餘力,另外一名成員梁雨軒則是純粹的醫護人員。
而作為中型公會的領軍者……之一,我們黑月之潮的狀況也不容樂觀。明面上的最強戰力,小洛的傷頗為嚴重,皇璞迷濛和薩菲羅斯那幾個傢伙又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在尤利烏斯的實力被刻意隱藏的前提下,能夠加入戰鬥的就只有我了。
即使是在隊伍滿員的時候,北城月墨和我們中的任何一方,都很難和香草帶隊的十方天堂直接抗衡,現在,當然更不用說了。
白河的非法進入,已經把整個棋盤的佈局打亂,更是在一定意義上間接喚醒傳說中的魔眷一族,形式……已經徹底失控了。
面對喬格的問題,香草動了動嘴角,淺綠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