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的瞬間再次站了上去,避免打溼了鞋襪。
竹筏順著水流飄了下去,先前還是顧甚微熟悉的寬闊的河道,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拐進了蘆葦蕩裡,七彎八拐一番鑽進了一條狹窄的渠中。
窄路的周圍圍著河渠,全都是高矮不一堆砌在一起的矮房子,彎彎曲曲的小路四射出去,看像是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顧甚微正準備去摸錢袋子,那廂吳江已經眼疾手快的掏出了一個十量的銀錠子,擱在了老艄公手心裡。
艄公說著,去掉了身上的蓑衣斗笠,將這些東西扔在了飄在水中的竹筏子上。
艄公見二人都上了船,扯開嗓子吆喝了一聲怪叫,然後悶不做聲地撐起竹筏來。
老艄公尋了個石頭臺階,便靠了岸領著二人上了岸。同永安河邊那寬闊的可容下三四輛馬車並行的大路不同,這裡的路格外狹窄,兩個人同時透過都要側著身子,更不用說走馬車了。
那邊吳江聞言,哈哈一笑,“怎麼辦?要是我還在軍中,丟便丟了,就算是我請兄弟們喝酒吃肉了!可現在我是開封府推官,要是被偷了,還查不出來是誰偷的,好像有些丟臉!”
吳江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呃,我就是想問問那下頭是什麼?好有個準備,這人怎麼就跑了?”
在這河渠的兩側,有不少拿著木槌正在洗衣服的婦人,瞧見穿著皇城司衣袍的顧甚微,抬起的頭又快速地放下了。那艄公見狀,這會兒方才開了口,“馬上就靠岸了。”
顧甚微鬆開了棗紅馬的韁繩,摸了摸它的腦袋,“你自家去等我,讓十里給你糖吃。”
“兩位大人若是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老七。我聽那人說,大人想要找個水鬼。我們這裡倒是有一撥兒從南面來的浪潮兒,不說浪裡白條,在那河裡撈屍尋寶,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裡住的多半都是些苦命人,有在碼頭幫著扛沙包的,也有那起子閒漢馬伕,做漿洗的婆子等著的被人牙子選中去做奴僕的娃子們。看到屋子莫要亂闖。”
柳陽的陽。
顧甚微在心中不由得又高看了柳陽幾分,這孩子若不科舉出仕,日後怕不是能暗中掌控汴京。
顧甚微看也沒有看它,輕輕地飄到了那竹筏之上,“屬陽。”
那馬兒打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說著,不客氣地衝著顧甚微攤開了手心。
她說著,沒好氣地朝著那口井走了過去,探頭一看卻見那井並非是井,而是一個帶著梯子的入口。
“你警醒一些,地下不知是什麼情況,若是十分狹窄,那咱們武功很難施展開,老艄公沒有明說,但這種地方多得是手裡沾著血的亡命之徒。”
吳江一驚,“你怎麼知曉?既然手裡沾著血,官府為什麼……”
顧甚微打斷了吳江的問話,縱身一躍從井口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