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萍面前的是最小的一捆,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捆大。
她也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將柴火直接扛在肩膀上,跟著人群往回走。
才走了幾十步,大概三十米遠,她就開始後悔了,明明她擁有神奇的空間,可以揹著人裝走所有,可為了不出現意外,她竟然來受這個罪。
儘管她的這捆比其他同齡的孩子小了一半,可她依然覺得肩膀受不住,磨得生疼。
而且她還掌握不了樹枝的平衡,一會往前栽倒一會往後高高揚起,帶著她也走不穩當,一直偏偏倒倒,完全沒有其他孩子們那種輕鬆的感覺。
聽著其他人忍俊不禁的噗嗤噗嗤噴笑聲,她被臊得臉緋紅一片,頭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偷摸的回頭看了眼後面的哥哥們,很好,他們也和她差不多,都是一模一樣的走路姿勢,都紅著臉低著頭啊敢見人的樣子。
三人的眼神不經意對上,又默契的同時移開。
嗯,走自己的路,看自己腳下的風景,忽略掉那些小小的不如意。
李蔓萍的心神都在努力掌控樹枝不大幅度晃動中,將剛才突發的危機感拋到了腦後,暫時遺忘了它。
聽取周圍人的好心建議,用手扶著一點前部分,她終於能扛著一捆樹枝走的穩當些,不再左支右絀的晃動了,謝天謝地。
在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過了大概半刻鐘左右,確定沒有村民會再返回後,寂靜的樹林裡顯出了幾個身影,他們從林子深處的大樹後走出來,四五個大漢手中都握著長刀和槍支。
從外表看他們的身體都很健碩,看起來就是身強體壯的人,一身的彪悍氣勢,攝人心魄。
“彪子哥,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就讓我動一動這群愚蠢的鄉民,給那群追在我們身後的人一點教訓,讓他們不依不饒的逼得我們四處逃竄…”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破舊棉衣,頭髮亂糟糟的大漢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和深深的怨氣,對著右側領頭的大漢壓低聲音怒吼著質問。
領頭的高壯的男人微微偏頭,濃黑的粗眉下是一雙沒有波瀾的三角眼,他的眼神淡漠,不含一絲額外的情緒,面無表情的看著曾經兄弟的手下對著他指手畫腳,沒有一點敬畏。
“癩頭,你給我客氣點,怎麼和彪哥說話呢,找抽是不,也不看看你現在在哪。”
站在男人另一側的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大漢聽到他不客氣的質問,連忙上前幾步推開他,眼神狠厲的看著他,兩隻手還緊緊的端著槍扣著扳機,用看傻子的輕蔑眼神看著他。
“獨眼,你們別仗著人多就想欺壓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等我和魁哥和三當家他們遇到,你們也別想討得好。”
癩頭看著對方几人表情兇狠的瞪著自己,而自己卻人單勢孤,趕緊扔下句狠話就往回跑。
“孬種,莽夫,一天天的就知道逞強惹禍。”
站在一起的幾個人看著癩頭跟被狗咬似的頭也不回跑遠,其中一人小聲的斥罵。
“行了,你和他有什麼好計較的,他就是個橫衝直撞的蠢貨。”
彪哥出聲緩和兄弟們對癩頭的不滿情緒,他們現在是在逃命,不好節外生枝鬧出太大的動靜,以免被那群人再次跟上,但是該知道的資訊也要心裡有數才行。
“獨眼,你帶幾個兄弟小心的跟上去,看看這群人落腳在哪裡,村子的情況大概是個什麼樣。”
“好,我馬上去。”
獨眼大漢聽了彪哥的吩咐,也不詢問原由就頭也不回的跑回到身後,那裡還有他們的幾十個弟兄,他回去說了聲帶著兩個兄弟就跑走了,直追村民離開的方向。
“彪哥,我們不抓緊時間繼續往前跑嗎,為什麼要去打探那些村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