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雁去了廣州,江長風也很少出現,江萬里更是不見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小江南。
每次秦峰一來,江南就笑著撲過去,年輕的眉眼,笑得純真,毫不作偽,所以很漂亮,很美。秦峰也就跟著笑起來。
秦峰也毫不掩飾他對江南的喜愛,有時摸摸頭,有時拍拍肩,此時江南就會笑得很靦腆,底著頭,甚至連耳朵都紅起來。
也許是殷日月因了秦峰的關係,給江老太做手術的,是他和他老師。江老太在手術室門前,挨個將三個兒子看過去,最後還是停在江南身上。手術中風險太多了,她很清楚,光看看醫院讓你籤的字就知道了。麻醉有風險,開刀有風險,癒合有風險,感染有風險,復發有風險……
她還要看著江南長大。
江南早紅了眼,卻不敢哭。往日裡他的主心骨除了母親,就是江秋雁了,結果廣州颱風,所有航班全部推遲,江秋雁終是沒有趕回來。江南從小和那兩個哥哥也不怎麼親近,所以秦峰成了他唯一的靠山。
他無意識地抓著秦峰的手,卻抓得很緊,秦峰一下一下輕拍他的後背。
手術差不多進行了六個小時,門開的一剎那,就如同拍好的電視劇一樣,所有人都站起來圍了過去,殷日月摘了口罩透氣,說手術很成功,具體是什麼瘤,還要做病理切片,他已經安排下去了,過了麻藥,人就差不多該醒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江南纏著秦峰說:“你給我做好吃的吧?一直都吃不好。”
秦峰對殷日月道:“沒想到醫生這麼累,你休息會兒,我給你買飯?”
殷日月一臉疲憊,卻搖了搖手:“不用了,我要寫手術報告,住院部那邊還有幾個病人我要看一下,你跟他們去吧。”
江南還在拉著秦峰胳膊,一迭聲地問著好不好,秦峰笑著應了。
江長風拉過弟弟,對秦峰道:“真是多謝你了,還有你朋友,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把殷醫生也叫上。”
“江先生客氣了,晚上我還有事,再說醫院什麼規矩我也不懂,你自己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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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牙尖嘴利
秦峰不太喜歡江長風,有些不近人情。但他這種不近人情,又和殷日月不同,殷日月站在醫生的角度,永遠那麼直接客觀的表達他對問題的看法,而江長風呢,總覺得這個人就像包在殼子裡,特別的假。那種心上的差距很明顯,對殷日月他想靠近,對江長風他不屑。
秦峰打了很多年的工,畢業後又做了一年多銷售,也算見過不少人,還真沒有誰,直接就像江長風這樣讓他反感的。所以還是那句:沒有眼緣。
夜裡殷日月很晚才回家,秦峰迷糊中聽到了他開門聲,洗了澡就睡了,秦峰也就沒起來和他打招呼,早上秦峰上班的時候,殷日月應該還沒起。
公司開了一上午會,重點針對江北那一邊開發區,秦峰有那裡的業務,便將手機靜音了,吃過午飯才想起來,正準備打電話給殷日月,就看江南打了十幾通電話來,趕緊拔回去。
電話一通,江南帶著哭腔的聲音就急急地傳了過來:“哥,媽媽還沒有醒。”
秦峰也很意外,看下午也沒什麼大事,就趕去了醫院。
ICU外難得江家人又湊全了,正圍著幾位醫護人員,秦峰不用看到正臉,也知道那個是殷日月。旁邊圍著一些其它患者,不停指指點點。護士大約對這種事見得多了,該幹什麼幹什麼。
秦峰還沒走過去,就聽見江長風質問:“這種情況,難道手術的時候不就應該預見麼?怎麼可能會有不明原因昏迷這種病症?”
殷日月單手抱著病例夾子,一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喝口水也會噎死,你能預見麼?這世上不明原因事的多了,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