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嵐笑出了聲,眼裡的神色卻有些苦澀,他語氣極輕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賣掉?是因為這是我開的公司,不想和我再有牽扯,所以乾脆……”
“腦補是種病,我覺得你該治一治了。”暖暖打斷了江沐嵐的話。
江沐嵐怔住,看向暖暖。遲疑暖暖話裡的意思。
“我原本可以直接去向安斯理借錢的,但這樣一來我就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後還起來可就麻煩了。所以才想著賣掉股份,我知道我手上持有的這些股份很值錢,也知道這其中的升值價值,如果可以我當然不會隨便賣掉,但相比起來我更討厭麻煩。”
經過這麼多事,暖暖對江沐嵐已經徹底改觀了,尤其是上一次她成年宴被下藥一事,從中她已經看清楚了江沐嵐的為人。所以她這次才敢孤身一人來找江沐嵐。只是信任歸信任,她並不想欠江沐嵐的人情,因為他的人情欠上了可能這輩子都還不上了,她不是那種佔著江沐嵐喜歡她就覺得他對自己好是理所當然,覺得應該欣然接受。
“既然你執意要賣掉股份,那我就全盤接下了,明天我會讓財務重新核算你手上股份的價值,值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江沐嵐嘆了聲,退讓了一步。
“你手上有這麼多現金?”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江沐嵐語氣平淡地回覆。
暖暖沉默下來。這的確不是她該操心的事,也知道江沐嵐這是在變相的幫助她,可她什麼都不能說,不管是拒絕還是接受他好意的話她都沒理由說。因為從明面上江沐嵐買回他自己公司的股份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回到酒店,江沐嵐依舊將暖暖送到她房間門口。
“雖然下午休息過了,但一會兒還是再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我們一起回去。”江沐嵐看著暖暖,他那雙原本該多情的桃花眼因為專注一人而少了幾絲輕浮,卻更讓人覺得好看了。
只可惜。被他注視的人已經心有所屬,堅定不移,並不會受到影響。
“晚安!”暖暖輕輕說了聲,開了房門走進去,房門慢慢關上,隔絕開了江沐嵐的目光。
江沐嵐看著緊閉的房門,目光空落落的。站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離開,卻不是回房間,而是徑直走到了安斯理住的房間門口,他直接無視了站在門邊的高壯保鏢,抬手摁了門鈴。
安斯理的保鏢都是認識江沐嵐的,所以見到江沐嵐,藍眼睛高鼻樑高大威猛的保鏢同志連眼也沒眨,任由江沐嵐摁了安斯理房間的門鈴。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安斯理騷包的披著一件絲綢睡袍,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褲,就這麼出現在江沐嵐的視線裡,見到江沐嵐,他挑眉,嘴角勾出一個玩味的弧度,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江沐嵐:“喲,怎麼沒陪你的小甜心?”
江沐嵐瞥了眼安斯理,聲音寡淡地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談,你屋裡沒人吧?”
“哦,江少,你應該瞭解我的,我可從來不留人過夜,像我這樣有節制的人才能長命百歲不是麼?”
節制?江沐嵐嗤笑了聲。
“進來吧!”安斯理轉身風騷地走進房間,從酒櫃上取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酒,將一杯推到坐在對面的江沐嵐面前。
安斯理端起酒杯,輕輕晃動,看著酒液在杯壁上暈出來的色暈,挑眼看向江沐嵐,說道:“江少該不會是專程到我面前來炫耀今天事業感情雙收的吧?”
江沐嵐並沒有去端圓桌上的酒,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把和奎斯特合作的機會給你,你借我一千萬歐元。”
安斯理面上閃過一抹驚訝,打量了眼江沐嵐,狐疑:“你缺錢?”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你只要回答,借還是不借。”江沐嵐態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