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吃麵。
片刻才又道:“我嫂子帶我來的。她這人,吃飯最喜歡來這街頭巷尾。現在我哥跟我都被她給帶壞了!”
“帶壞了?”
他哈哈一笑,“牧太太對人真誠,是個好人。”
“是啊,”往事點滴在心頭,她不由地微嘆:“我很久才明白,我哥能愛她至深,自有他的道理。不過。。。”
話鋒一轉,她的語氣暗了下來:“嫂子那樣的女人,必定配我哥那樣的男人才行,兩人有一個若薄情寡性,都不會有他們今天的幸福。”
聽著她語氣裡滿滿的遺憾與壓抑的痛苦,凌燁彬的心裡不僅咯噔一下。
他大概猜到此刻,她心裡想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他曾在報紙上見過。
曾以為是街聞巷議,原來確有其事。
“那也不一定啊!”
他裝作不知道,接過話來說著:“每個人雖然性格各異,但都渴望有個人能相伴左右的。只要適合自己的,就是好的。”
適合自己的就是好的?!
牧初寒不置可否的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要不要喝果汁?”
放下筷子,她問,“這裡的熱可可很不錯。”
“好。”
他說著,又笑:“牧小姐,你不會認識可可是果汁吧?”
牧初寒有些窘,她的確是分神了。
為著他這一句--適合自己的就是好的--,她想起了申文皓,自己曾經迷戀了好幾年的男人。
以往她想起,都是以傷心的情緒。
只今晚,她會想著,他們不能在一起,是否因為他根本不適合她?
而她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女人?
這樣換個角度想想,她覺得自己的心裡似乎敞亮了些許。
兩人捧著熱可可走在初秋的街頭,她忽然想起:“你別去接馨兒了,我嫂子明早會送她去上學的,反正順路。”
去別墅來回起碼一個小時,回到家都凌晨一點了。
“那太麻煩牧太太了!”
凌燁彬搖頭,走到了自己的車前,“只是我不能送你回去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牧初寒挑眉:“我需要你送嗎?”
說完,她也開啟車門,他又叫她,“牧小姐!”
他的目光望住她,如此真誠,又帶著嚴肅,讓她也不禁認真起來:“什麼?”
“那天在停車場,我有點急事,所以不能將車位讓給你。”
“你…”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
“希望我的道歉能讓我們之間的誤會消除。”
他的臉泛起微微笑意:“我這個人,私底下其實很好相處,說道公事,我們以後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希望你不要再…改動小數點或者數字什麼的。”
牧初寒愣住。
臉色漸漸窘紅成一片,又有些惱怒,他居然都知道。
那麼他將那些報表一股腦兒的都碎掉,分明就是故意!
他猜到她的心思,及時解釋:“你不如猜想,我是想要爭取一些跟你獨處的時間,才把報表統統毀掉的!”
她說不出話來。
應該生氣的不是嗎?
可是,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頓在那兩片薄唇之上。
天啊,在這樣的時刻,她居然想到了生日派對上的—吻--。
面紅耳赤,還好有黑夜作為遮擋。
她這是怎麼了?
思。春?
“跟我獨處?”
天生的倔強逼著她出聲,“我看你報復我是真!不過…”
她忍住聲音裡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