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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我就發現,我一個月來見得都是熟客。顯然有人在我之前對我的客人進行了過濾。那個人當然只有文哥。我看出來了。其他人也當然看出來了。對於文哥對我的這種特別照顧,其他人普遍都覺得不公平。但也表現出可以理解。我一直以為是基於文哥的餘威。他們才忍耐的。

直到有一天,任公子又來了。我又躺在了床上整整一天。這次大家比上次還要平靜。文哥又不知道那裡去了。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這次是畫眉照顧我。他陪我聊天。他說到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客人,把他弄得很不舒服。

我想到了什麼,說:“每次我都見熟客人?你們覺得不平衡吧?等我好了,跟文哥說,還和原來一樣,不用照顧我。”

他連忙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看不了他同情和憐憫的眼神,轉過了頭,笑說:“是我自找的。給大家添麻煩了,還沒機會說聲對不起。”

他說:“你別這麼說。誰還沒有點過去呀。我們心裡都知道,那位……任……是我們惹不起的。那天,他第一次來,就是來找你。本來你都跑了。是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不小心說露了嘴。說還有一個人。他讓人把店了前前後後都封了。然後讓我們都和平時一樣坐在大廳裡。等你回來。”

“那時文哥呢?”我問。“文哥和任講理。被他帶來的人打暈了,綁了起來,扔到了後面的辦公室。你把任送走了。我們才敢把文哥放出來。”我聽到了他的哭聲,“我們都知道任我們惹不起。你現在這麼做,不止為你自己,也是為我們大家。”

他說:“他虐待你。我們都聽得見。我們都被嚇壞了。連句代你做一次的話都不敢說。都是兄弟。你別怪我們。要不下次他來,我……替你。”

他聲音的勉強和顫抖,我都聽得出來。看來這事真是把他嚇壞了。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笑說:“我一點也不怪你們。你能這麼說,就夠了;要是讓你上,我都沒辦法和國安交代。”

他笑了。“文哥呢?”我問。“國安他們陪他出去喝酒了。你也知道他的個性。他看不了。但也沒辦法。你不怪他吧?”我沒說話。

畫眉著急地說:“其實文哥對你是最好的。你也知道。那天你失蹤,他就怕你出事,大家一起出去找了你一天。後來,他不讓你接生客,大家也都沒意見;但也是對你特別照顧呀!”

我笑說:“我沒說我怪他呀!你著什麼急?”他顯得很落寞,說:“你什麼也不知道。”我笑了:“你這個小傢伙又知道什麼呢?”

畫眉好象下了很大決心,說:“這是你問我。我就說了。你來之前,文哥是從來不和我們做的。他總說,那樣會亂了的。他也沒為我們誰選過客人。他總說,做這行還挑什麼客人;只有客人挑你。我們就是沒了一兩天,他也不會知道的;更不要說找。他總說要給我們自由,其實根本就是不管我們。你現在知道了吧。你和我們在他心裡的分量是不一樣的。有了你,他就沒了原則了。”

我難掩心裡的震驚,說:“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注意。”他說:“你就是活得瀟灑。原來我總不理解你,沒什麼難處,幹這行,就為尋找快樂?現在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痛苦。”

我們這“痛苦”的談話最後忘了怎麼結束的了。也許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真話本來就不多,而且都忘了要怎麼說了。

經畫眉提醒,我發現文哥對我確實有點特別好。原來我怎麼沒發現呢?是什麼讓我瞎了眼?既然除了我,他對我好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我當然也可以明目張膽地對文哥好。我和文哥的關係漸漸變得微妙起來也複雜起來。

我不是他的情人。我還是出去見客人。做我原來的皮肉生意。他也沒反對。我也不是他的手下。他對我會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