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忙道:“芳兒,你這死丫頭,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羞恥。”陸展亭見他倒打一耙,不由又氣又急。芳兒那見過這仗勢,只知道在一旁抽泣。傅青山與雲兒你一句我一句,很成功地將在花園中漫步的一群人引了過來。
傅青山一見葉慧蘭,便佯裝生氣道:“你看這對下人,居然在這裡不知廉恥的苟合!”芳兒連連擺手抽泣道:“不是的,不是的。”
陸展亭則不怒反笑,道:“剛才確實是有一對狗男女在這裡苟合來著。”他用手一指傅青山,道:“你看,他的腰帶還沒繫好呢!”傅青山嚇了一跳,反射地去看自己的腰帶,一低頭就知道上了陸展亭的當。他見葉慧蘭正看著自己,連忙道:“蘭兒,你要相信我,我也算飽讀詩書之人,怎會做這種不知廉恥之事?”他指著陸展亭道:“這種下人,才是枉顧禮法,不知羞恥之人。”
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葉顧生突然插嘴道:“這個人是很討人嫌,不過他讀的書絕不會比青山你少。“他一開口,把傅青山臉憋了個通紅。
葉慧儀溫和地對芳兒道:“你怎麼會同這人在這裡。”
亦仁也笑道:“就是,還是問清楚,說不準大家一場誤會。”
芳兒嚥了一口唾沫,偷偷看了一眼陸展亭,低聲道:“我來謝謝葉二。”“謝什麼?”
“謝他,謝他……那個蘭花……”她見葉慧儀滿面好奇地看著她,一咬道:“我,我把二小姐的菊花給打了,是葉二教我把蘭花獻給王妃娘娘,我想請他吃娘娘賞的水果,不,不想給人看到。”葉慧儀輕輕哦了一聲,看了一眼陸展亭,笑道:“你看來書讀得不少,連我爹爹都誇你呢!只是孤男寡女要避瓜田李下之嫌,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同一個女孩子來這麼隱蔽的地方呢?”
陸展亭彎腰施了一禮,道:“自古君子坦蕩蕩,若是行止表裡如一,人前人後一致,又何需慎獨?”
葉慧儀一笑,轉頭溫婉地道:“這人狂得很呢,同你喜歡的那個人有幾分相像嗎?”
亦仁笑了,溫和地道:“你又想做什麼?”
葉慧儀不答,而是轉頭微笑著道:“即然你們各指對方行了不軌之事,卻又都沒有真憑實據,我若是判哪個有罪,你們恐怕都不服。這樣吧,我看你們倆個好像都自負才學,那麼就以你們才學短長來定你們有罪是否,你們看如何?”
陸展亭皺眉不答,傅青山一甩頭髮,朗聲道:“聽憑王妃發落。”葉慧儀又轉頭笑問陸展亭:“你覺得如何呢?”
陸展亭掃了一眼嚇得魂飛魄散的芳兒,悶悶地道:“聽憑王妃發落。”葉慧儀點頭了說了一聲好,又問:“你們想要比試什麼呢?”
傅青山傲然道:“但憑王妃定題。”
陸展亭則簡單地說了一句,道:“隨便!”
葉慧儀笑道:“青山是我們的世交,這位先生的來歷,小蘭在路上已經同我講過了,你也算不得我們葉家的人。所以如果你們當中有一位落敗了,我只罰我們家的婢女,一律打上五十板子,攆出去。我們葉家可容不得德行敗壞的下人,聽懂了嗎?”她這一番話,把芳兒與雲兒都嚇得是面無人色,雙腿發軟。
傅青山冷哼了一聲,陸展亭則是面無表情。葉慧儀才笑著輕吐貝齒道:“我今天就考你們寫字。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拿筆,每人一個粗絹籮,請你們用不同的字型寫出壽字,時間是一柱香,到時候誰寫的壽字多,便算誰獲勝,如何?”
傅青山臉露喜色,陸展亭略皺了一下眉,他轉眼見芳兒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並安撫地衝她微笑了一下。不一會兒,葉家的僕人就端來了椅子,茶桌,葉慧儀他們紛紛落桌,生似看戲一般。
供桌擺好,粗絹蘿展開,傅青山抓過兩支排筆,他左手一支右手一支對陸展亭笑道:“若論寫字,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