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能如他願的表現出慌亂驚恐的神色,他甚至……連反抗也不反抗!
「叫啊!你叫啊!」像從前那樣說不要,讓他滾開啊!
他被莫名的煩躁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不允許在自己被折磨的同時,始作俑者卻能保持一副無動於衷的平靜,他的慾火早被他之前的話澆得透心涼。但是僅管如此,他也要逼得他和他一起瘋狂。
然而似乎如此卑鄙的行徑老天也看不下去,他想要強行侵犯他的時候,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讓他後悔請來的男人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在外面聽見爭吵以為出了什麼事。」
「出去!」
相比起床上毫無反抗的人兒哀求的眼神,情感至上的美國男人決定忽略男人低沉不悅的警告。
「不好意思,張先生,我要帶羽甄去複診。」
「複診?」男人錯愕的一瞬間,一雙手臂已經伸了過來,趁機將他身下的小東西一環就順走了。他惱怒又困惑的看向那個有膽跟他搶人的混蛋,「你說什麼複診?」
「之前在車上出了一點小意外,羽甄的手撞了一下我就順便帶他去看看,現在初診的結果出來了,所以要帶他去複診。」Steven故作驚訝的道:「難道張先生不知道?也難怪,張先生這麼緊張自已的弟弟,當然注意不到其他無關緊要的小事了。」
「你……」相較於男人冷嘲熱諷的敵對態度,他似乎更在意他受了傷這個事實。
他什麼時候受了傷?他竟然不知道!而他——該死的竟然對受傷的事隻字不提,讓他現在像個傻子一樣矇在鼓裡!
「你……不告訴我,反而讓這個人帶你去檢查?」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你第一個要依賴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其他無關緊要的外人!
男人漂亮的下頷繃緊了,雖然是一貫陰沉冷靜的語氣,但是安羽甄也看的出來,他因為他故意的隱瞞而惱怒了。
「我……」那是因為……
「張先生真是忙糊塗了,來醫院那天,您可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手術室外頭別人拉也拉不動,之後幾天都更別提了,您除了為您最愛的弟弟擔心憂慮之外,還有什麼時間和精力管其他的事?」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他受了傷是嗎?」冷冷的打斷了男人的爭辯,一向輕快玩味的聲音驟轉成嚴肅銳利的語氣,「但是你卻知道在這間病房裡和他做愛,你知道他沒有反抗的餘力,如果他有腿的話,他可以跑開,但是他不行,所以你就可以任意的羞辱他,把他壓在床上施展你的暴行,你……」
「不要說了!Steven……別說了求求你……」
「為什麼不說?如果你的意思是說了也白說我倒是非常理解。」男人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鄙視,「像張先生這樣的大人物,大概根本不會理解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做法吧!」
「Steven……」蒼白的手緊緊捉住他的衣襟,顫抖的聲音讓Steven不顧眼前男人殺人的目光,將懷裡輕瘦的身子緊緊摟住。
「Steven……我們走……好不好?」求求你別再說了……
有些事情不說,他也很明白。他知道自己很懦弱,寧願什麼也不要想只維持虛假的表象就好,心底深藏的恐懼一旦變成聲音說出來,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自卑自厭的境地。
但是Steven的話卻將他最害怕最隱藏的心思全抖落出來,赤裸裸的暴露在陽光下,強逼著他面對自己的恐懼和懦弱……
「我們走。」
「等等!」張靖辰驚覺到自己太過緊張的語氣,懊惱的咬了咬牙,看見那停下的腳步又有要邁動的趨向,只好倉促的開口道:「你要帶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