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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對不起啊……以後不會了…”陸展亭長嘆了一口氣,道:“也許你不用做很多的事,只要流一下眼淚,我真得會什麼都答應你……哪怕夜夜煎熬。”“別離開我,別不理我,別讓我一個人待著!”

陸展亭迷迷糊糊地聽見自己說了聲好,他聞著亦仁身上的味道,嘆了口氣慢慢合上了眼,夢裡這股淡淡的味道總是若隱若現,以至於他在夢裡都似乎走不遠,忍不住想要回頭望。

此次事件之後,亦仁著實大病了一場。不過他病完了之後,就恢復如常,小祿子甚至覺得那一個晚上亦仁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一幕會不會是一場夢。

葉慧明將手中的玉石白棋敲在棋盤上道:“聖上這次只怕是真得嚇壞了!”

葉慧儀捏著黑子笑道:“哥,你走得再三心二意,這盤棋沒下過中路你就要輸了。”

葉慧明一推盤,道:“我哪裡下得過你!”他見葉慧儀微笑著收拾棋子,忍不住問:“這事你就沒看法?”

葉慧儀拈著棋子,看著玉石上淡淡的光澤,道:“這次仁是真的受到教訓了。你知不知道,在仁的眼裡,他只看到一個局,就像這個棋盤,他關心的是這一個局,在他的眼裡棋子是有意識的,但有的都是他的意識。可是人不是棋子,人不但有他們自己的意識,還有生命,而且每個人都是唯一的,一但丟失就無法彌補……”她說到這兒,淡淡一笑,道:“比如葉慧儀就是葉慧儀,陸展亭就是陸展亭。”

葉慧明聽了,一臉茫然。

小祿子只怕也未必能懂葉慧儀的話,在他的眼裡,亦仁的病是好了,可是陸大人卻是時好時壞。陸展亭失憶了,他的過去成了空白,彷彿像一個初生的嬰兒,當然這是陸大人病不好的時候。比如,今兒一早,聖上上過早朝,就在上書房努力地教陸大人認字,他光教陸大人寫自己的名字就十幾日了,陸大人還是不會寫。因為陸大人十分不耐煩寫字,他嚷嚷著要上茅房,聖上很遷就地說寫完了一個陸字就去。陸大人嘴裡念著急死了急死了,就開始解腰帶,聖上只好無奈地讓他出去了。自然,陸大人同往常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也有病好的時候,比如有一天,聖上帶他去賞菊,蘇浙地供奉了當地的閘蟹,陸大人很愛吃,聖上見他高興,這種菊蟹宴就舉辦了多次。陸大人大字不識,不過嘴巴很刁,即使吃蟹也要吃出很多名堂,御廚做得技窮了,聖上就請外頭的廚子來表演剔醉蟹。可這宴開到一半,出了點小岔子,外來的廚子是刺客,可是他不去刺亦仁,卻刺傷了貪嘴的陸大人。聖上大怒,一查,原來是圈禁十一王爺的家奴,小祿子當時見聖上笑了。他從小就是聖上選了送進宮裡來到細作的,後來又伺候了聖上幾年,對他的表情也摸索出了幾分,聖上當然總是在微笑的,可是如果在不該笑的時候他也笑得和顏悅色,同常他面對的那個物件下場都極慘。

不過這一次例外了。當聖上笑說廚子該好好籌劃籌劃才能不負主子的使命,小祿子剛開始沒聽明白,但看到那廚子嘶聲歇力說此事與十一王爺無關,他就開竅了。一想到宗人府高牆內的十一王爺,還有那些充軍關外的幾百號王府裡的人,他忍不住在冬日的寒風裡哆嗦了幾下。

陸大人開口了,他問:“要如何處置他?”

聖上回頭微笑道:“這人是犯弒君之罪,按律法是九族連誅!”

陸大人沒接這話,倒是沒頭沒腦說了一句:“我突然想起一句詞……奇怪,我從來沒背過……”小祿子見聖上眼裡有一絲驚訝,其實他也蠻吃驚的,陸大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居然會背詞,然後小祿子就聽他背了一首霧啊,月啊,桃源什麼的詞,聽著還滿悅耳。不過小祿子感覺裡當時聖上的微笑有一些變了,但也許是變化太快了,小祿子覺得自己的肉眼沒能看明白。

不過那個廚子的下場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