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無趣透了。
將I。K扶起來,甚至如此,被任意抱在懷裡的人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只是依舊看著他,依舊是那種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凝視。Judas勾起I。K的臉龐,審視著左頰上刺青妖豔的色澤,這代表那些藥的效力並沒有全散,而如果不是將這可憐的美男人抱在懷中來感受他的顫抖與喘息中壓抑的短促,則根本無從發現,這副憔悴的身體正被馳騁的肉慾所煎熬——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吧?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無限的可怕。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嗎?你看,我的藥還是挺管用的不是嗎?雖然沒有消腫,但碰上去,至少沒那麼疼了……”
Judas輕輕的將I。K蓋過胸膛的被子撩開,用手指按了按那依然紅得妖豔,顯得十分豐滿異常的小果實,維生素需要慢慢的吸收,這個是沒辦法的。由於發燒的原因,這可憐的男人全身都浮腫得厲害,嫩滑的蒼白亮晶晶的滲著汗珠,連紋身都像是著了金彩,更加生動了起來。三年不見,那時被馴服的玩物生命已如風中之燭,憔悴非常,但卻著實更加誘人了,怎麼說著,精神了一些,或許是因為邇純在他身邊吧?
“昨天晚上有人碰過你吧?那兩個小護士可沒本事把你搞成這樣。邇純以外的人?他們打了你?”
Judas的問話是相當肯定的,他是個不錯的醫生,這雙手除了幹些淫穢的事,當然也會幫病人診斷患處。提到邇純,I。K的眼中,終於閃爍了一些漣漪。雖然他給他注射了些止痛消炎的特效藥,但他傷得太重了,起不了什麼十分理想的效果,從I。K微微蹙起的眉間,能讓人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但他那淡然的眼神,卻擺明了,他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幫助,或許,他認為那些所謂的幫助,大多該被稱為傷害好些。
“很痛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打一針,邇純說他很擔心你,就算你跟我過不去,也別太委屈自己了。”
無奈,I。K對他的問話依然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Judas只得將I。K放回床上,徑自取了注射器醫治他的病人,好在,他並未被阻止,在I。K的眼裡,他這種人,大概是幹什麼都不稀奇,但這卻不包括什麼所謂的良心發現——
“I。K,你相信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嗎?”
Judas如此說著,板著臉,顯得十分認真,而這時,I。K只是把眼睛閉上了,顯然,那是對他的否決,他笑,將試劑注射入他已經十分纖細的手臂,又問:
“那你相信報應嗎?”
“……”
側了側頭,I。K沒有睜眼,但Judas知道,他在聽,於是,他決定把一些他從未對人說過的話,說給I。K,就算是,因為他們有著某種緣分吧,不過,恐怕I。K十分憎恨這緣——
“我信。其實,你不用為難自己,能和愛人再一起,哪怕全都是痛苦,也是種幸福。但這卻是我不能給他的。我想,這是報應……”
“國王陛下,我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你想私奔?”
他的父親終於算是度過了危險期,但醫生仍舊說,這並不能讓老爺子可以活著看到來年的春暖花開,一切只是暫時的,於是,家族裡的老者和一些掌握權勢的人,又開始亂了起來。倒不是為了老頭子的病,而是在爭下一代的家族族長的寶座。可此時,最有可能“繼位”的“太子爺”,我們的邇純先生,卻是乘人不備,帶著就國王來說還算年輕的貴族男子從後門溜了出去。
坐在自己的黑色跑車上,邇純一邊單手輕鬆的開著車子,一邊將一張英文老歌的CD放在車載音響中,燃了支香菸,扮出幾分詫異問著一旁鄭重其事的年輕國王:
“陛下,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吧?想做溫莎?”
國王陛下也拿了支菸,不抽,只是放在鼻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