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碧漪,我們從來不曾愛過,一切都只是你的痴心妄想。我勸你還是安安心心地養病,死了心在這千水之城裡當你的水族帝後吧!”
碧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得熾翼半邊臉上全是斑駁血漬。
熾翼看了昏迷過去的碧漪一眼,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還真是忍心……你我都知道,事實並不完全如此。”太淵走到塌邊,低頭看著伏倒在那裡的碧漪,慢慢地說道:“愛上你,是她的不幸。”
“太淵,你知道嗎?”熾翼在門邊轉過身來:“這一生我只曾為一人心動,除了這個人,別人休想從我心裡分薄去一絲愛意,憐憫也是不行。”
太淵回過頭去,熾翼對他笑了一笑。
晴朗陽光中,熾翼一身火紅的衣裳,半邊臉上一片紅血跡,笑容帶著一種妖異的殘忍,卻還是……那麼耀眼美麗……
太淵覺得自己早已冰冷堅硬的心,密密纏繞上一種難以說清的酸澀。
都是因為這個如烈焰一樣的人,一個已經相識了千年,卻依舊無法靠近半步的人……
(七)
南天!棲梧城
“大人,有一人在宮門外求見。”
“我說過,我誰都不見。”等了半晌,語速緩慢的聲音從帳後傳出:“你難道沒有聽懂嗎?”
“但是……”化雷猶豫地說道:“那人的手上持著您的赤皇令。”
“赤皇令?”門裡的聲音頓了一頓:“你可看清那個人是誰了嗎?”
“這……那人遮著面目……”
“讓他進來吧!”
“大人,那人身上的氣味,不像是火族。”相較於熾翼的命令,化雷倒是不安起來:“我們和東海的戰爭千萬年來也未有過如此激烈的時刻,連聖君和水神都已雙雙戰死,如果說……”
“你在害怕什麼?怕他們派人來刺殺我?”房裡的熾翼笑了一聲:“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這些腦筋?”
“大人您的傷……”
“不礙事。”熾翼想了想:“翔離他可還好?”
“翔離大人一切安好,只是聽服侍他的人說,大人時不時朝著東方遠眺,一望就是一日。”
“隨他去吧!”熾翼的聲音有些倦怠:“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上忙。”
“是。”化雷黯然答了:“大人,您為了幫助煉化五彩之石失去一半血液,當務之急就是藉助外力……”
“住口!”熾翼打斷了他:“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情不許提起嗎?”
“大人!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答應幫助華胥女媧煉石補天,可您是我火族最後的希望了。”化雷跪在門外,苦苦勸說:“若是您再不願櫱盤,那我火族最終要亡在大人的手上了。”
“你這是在咒我死嗎?”熾翼笑了一陣:“再說,你是想我藉助什麼外力呢?”
“只要告訴翔離大人……”
“化雷,別逼我殺了你。”熾翼動了怒火:“這種事情想也不許想。”
“我不明白……大人您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化雷喃喃地說:“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比您的安危更加重要嗎?”
“共工和父皇一同戰死,我又……若是讓翔離涉險,火族還能依靠誰呢?”熾翼輕聲地說:“化雷,和北鎮師大軍對戰時,你就留在棲梧,翔離畢竟還太年輕,你好好好地照看著他。如果萬一戰敗,你就和翔離帶著火族往南荒遷徙。水族天生喜水,不可能大肆往炎熱無水的南荒追擊。只要能夠休養生息,總有一天我們火族還能捲土重來的。”
“大人!”化雷一聽,嚇得魂不附體:“失去了共工的水族根本不足為懼,我們一定可以大勝,您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呢?”
“要是我法力依舊的話……”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