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南宮殘和慕容茗戰分別抱著江湖上的禮節打著招呼,然後就見南宮殘一笑,“少央師兄,本來這次我是上斜琅山躲雨,卻意外在這裡遇見你。師兄重孝在身,怎麼能來冥月教呢?想來殘是錯過了什麼,還是師兄來這裡另外有重要事情呢?”
文少央知道南宮殘,小小年紀說一不二,且沒有迂迴婉轉。這樣的個性,如果喜歡這樣性格的人,則認為是爽快,不喜歡則認為是傲慢。但是不管怎麼樣,南宮殘不在背後暗箭傷人,所有的一切都做到明面上,所以即使有人感覺他過於無禮,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在忍耐範圍之內的。
“師弟有話明說,如此暗示,少央不明白什麼意思。”
“好,師兄還是這樣的個性。我喜歡。”
南宮殘對著慕容茗戰深施一禮,“這次打擾慕容教主是在不好意思,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找師兄的。”
茗戰側身一笑,“殘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他轉身坐在一旁喝茶。既然這是文少央師門自己的事,他就不好多多插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文少央見他這樣說,把他拉到一旁,他們說話一直這樣不拘禮數慣了。
南宮殘對文少央笑了一下,“少央師兄,聽到師傅仙逝我先去蘇州奔喪,結果發現你不在,問了嫂子才知道你到這裡來了,所以也就急忙趕過來的。”
“出什麼事了?”
“是父親病了。本來想請師傅出山,但是這兩年一直都找不到他,你又在藏邊,我去不了那麼遠。後來突然聽到師傅去了,我趕緊去了蘇州,卻和你還是走差了。師兄,你去瞧瞧我父親,他自從,……”說到這裡,南宮殘看了看喝茶的慕容茗戰遲疑了一下,說,“自從被慕容瀾滄廢了武功,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本來年歲就大了,這幾年更是痛病交加。”
“師兄,你去看看我父親。”
“這個,……”文少央感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殘,我這裡走不開,要不過兩個月我再去。反正你父親早就這樣,拖一拖也死不了。”
南宮殘知道他說話一向這樣,可是感覺事關自己,有些不舒服,“師兄,瞧你說的,這是怎麼說的話呀。”
“殘,我這裡有一個病人,那是家父臨終前的囑託,他身體十分糟糕,我不能走。要是一走,我怕,……”
文少央沒有向下說,他已經看見茗戰握著茶碗的手一哆嗦。
無論前些天的日子多麼難過,文少央從不輕言生死,而這兩年瀾滄的情況還算穩定,所以在茗戰心中其實瀾滄的病情沒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是今天從文少央的嘴裡卻聽出了這樣的隱憂,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師兄,……,這個,……”聽著文少央這麼說,南宮殘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了。後來他轉念想了想,“這樣吧,師兄。我在這裡住一段日子,如果到我走的時候,你的病人的情況好轉,那你和我回南宮世家,好吧。”
“不好。你在冥月教著裡住著算什麼。”文少央很直接拒絕了他。
“可是這次出來不帶你回去我不甘心。要不你跟我走,要不我住下來,你看著辦。”
南宮殘很倔。
這讓文少央很為難。
後來還是茗戰看了看他們的樣子說,“南宮少主是冥月教的貴客,當年承殘公子的情,送家兄回山,如此恩情,冥月教沒齒不忘。既然南宮少主想住在這裡,茗戰求之不得。”
“多謝慕容教主。”南宮殘很高興。“對了,瀾滄回斜琅山了嗎?兩年多沒有見過了,我挺想他的。”
南宮殘說出這樣的話,讓文少央和茗戰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結果文少央含糊的說了一句,“殘,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今天想吃什麼?”很快轉移了南宮殘的注意力。他想了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