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騎兵的戰馬雖然優良,卻不會比小黃小花空身跑還輕鬆,所以薛平斷定除非不在這裡,要是在肯定不可能跑出一千丈遠。
再次開啟物品地圖,果然一個紅點顯現。
薛平睜眼確認位置,輕輕拍打追雲,追雲小碎步向那裡跑去。
確認紅點沒有移動,薛平仔細看去,灌木和大樹掩藏著個樹洞,不注意還真會漏過。
“出來吧,看見你了!”
他原本就是詐上一句,沒想到那個北胡騎兵真的從洞裡出來。
見他就一把刀,薛平也沒拿弓,抽出刀就準備攻擊。
“等下,勇士!”那北胡騎兵大喊。
薛平皺眉,也沒急著發動攻擊,就等他說何事。
“勇士!能來場決鬥嗎?我不想窩窩囊囊死去!”北胡騎兵雙手託舉戰刀,躬身低頭。
薛平心緒波動,雖然說還是恨他們的殘暴,可又被此刻他的真摯感染。
他想了想點頭,見那人低頭沒看見,又出聲,“可以,不過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北胡騎兵猶豫片刻,他抬頭,“天神會體諒我的背叛,就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薛平對他這話沒能理解,不過既然答應了他也就同意。
下馬後抽出刀,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人,薛平有種欺負孩子的感覺。
“來吧。”他輕聲說了句。
北胡騎兵大喝,“呼,呼,殺!”
三息後刀斷人跪。
薛平沒有下殺手,看著衝過身還兀自不敢相信的北胡騎兵。
那手握斷刀跪倒在地,肩上火辣辣得疼,可是心裡更疼。
他明白對方的力量怕是比他高出兩三倍還不止,不然不可能砍斷他的刀還有時間用刀背在自己肩膀上拍打。
“我,輸了。”他頹然呢喃。
薛平點頭,“那個莊子裡的人是誰殺的?”
北胡騎兵抬頭,看著這猶如天神使者下凡的人,心裡苦澀。
“我們沒想殺人,你們中間那內應,通知我們摸上去,一起殺的。”
他真想匍匐在這人腳下,能為他效力赴死,可是他知道這不可能了!
唰,他翻轉斷刀,橫到脖子上,臨死前卻猶豫了。
他想起了家鄉,更想起了此刻還苦苦等著他回去的阿孃。
薛平一愣,就想上前奪過他刀,可是下一息,鮮血噴湧而出。
“嗬嗬,嗤嗤嗤!”那人倒地掙扎,面容卻沒有多少猙獰。
回不去了啊,還不如死在他鄉!
要做了被俘,被人知道了還會牽連阿孃,還不如這樣死了說不定能給阿孃補償幾隻羊。
薛平沒想到這人如此剛烈,他遲疑著還是微微躬身表示恭敬。
突然他想起還有一個關鍵問題,焦急大喊,“那些人誰糟蹋的?”
北胡騎兵意識已然模糊,聽到勇士這麼問,他很想回答,但是喉嚨裡都是血液,說不出話。
失去意識前,他揮動右拳敲擊在自己胸口。
沒有得到回答,薛平默默看著這人停下抽搐,心裡的煩躁愈發明顯。
既有想為那些慘死的人報仇,又對這人如此剛烈產生了敬重,還有確認叛徒訊息後的憤怒。
這人如此剛烈,想來不至於說謊騙人,而且為將死的自己開脫也沒意義。就是說他們原本還不至於去殺人,是叛徒通知人進去殺的。
這一刻他對叛徒的恨意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要是那兩個叛徒在身前,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不把人砸成肉餅!
幾種感覺想法雜糅在一起,又沒有人排解,心裡難受異常。
追雲和小黃都湊過來,它們感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