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哪吒的指控。
很多受過黃家小公子欺負的百姓,也紛紛站出來指責著他的罪行。
其中一個七八左右歲的小姑娘,掙脫了自己孃親的手,哭著跑到徐州嬌的面前說道:“城隍大人,我的小咪才剛生完小貓崽,就被他們給摔死了!”
“那天,我抱著小咪的孩子在自家院子裡曬太陽。是他推開了我家的門。非要抱走小咪的孩子,是他的錯!”
“小咪根本就沒有咬人,他卻哭著跟家裡人說,我的小咪咬了他。”
“他們那麼多人圍著小咪打,一直打,最後,最後......”
想到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小貓最後的慘劇,小姑娘整個人哭的泣不成聲。
這時,小姑娘的孃親走過來,抱住自己的女兒,對著徐州嬌繼續說道:“他們七八個大漢對著我們家貓一直打打。”
“最後,還把奄奄一息的它,當著我家丫頭的面活活摔死了。”
“我家貓全程愣是沒有反抗一下,到死都在看著我家丫頭,連眼睛都沒閉上!”
“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生,連那些小貓崽都不放過。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面,挨個踩死了!”
“我家丫頭,整整半年都沒有從這件事裡走出來,整整半年呀,城隍大人。”
婦人不忍再說下去,別過臉,默默的給自己擦著眼淚。
圍觀的百姓中有心腸軟的,當場就跟著這對母女落下了眼淚。
隨著小咪的死公之於眾,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聲討黃柳氏一家。
靜尼師太的那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越來越站不住腳。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的靜尼師太,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女居士。
用眼神質問著她,這是怎麼回事!
爛包袱既然粘在了身上,哪是那麼容易就甩下的!
徐州嬌看著已經焦頭爛額的靜尼師太,輕聲說道:“靜尼師太,您的這雙慧眼,怎麼老是看錯人啊?”
“身為一個出家人,一直跟一些大奸大惡之人站在一起,這就是你口中的我佛慈悲嗎?”
“我記得你們佛門中有一戒,是指戒痴,說的就是人要明辨是非。”
“怎麼到了靜尼師太這裡,就什麼都忘了呢?”
“是忘了?還是另有圖謀啊?”
聽到“另有圖謀”四個字,靜尼師太抬起頭,直接對上徐州嬌的眼睛。
她有一種徐州嬌已經把她徹底看透了的感覺,好像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一樣。
一股寒意從她腳底直達天靈蓋,靜尼師太整個人彷彿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冰窟中。
冰冷徹骨的寒意,包裹住了她。
靜尼師太在那些達官貴人們之間遊走了這麼多年。
她一直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那些站在大隱頂端的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裡。
遇到徐州嬌,讓她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就在靜尼師太思考著該如何全身而退的時候,遠處一陣喧鬧聲打斷了她。
一個高個子的官家子弟,帶著一群打手,衝著徐州嬌的方向直奔而來。
那位痛失小咪的小姑娘,一看到為首的男子,直接嚇的嚎啕大哭。
她一把抱緊孃親的腰身,嘴裡大喊著:“兇手,殺小咪得兇手!”
徐州嬌看著大驚失色的小姑娘,頓時想到了什麼。
她眼神凜冽的看向,一臉猖狂模樣的黃柳氏的長子---黃廣家。
對著身後的武文書,大喝一聲:“武文書,本城隍現在命你,把這目無王法,膽大包天的黃廣家即刻捉拿到我面前。”
“今日,本城隍就要為這京都城,除了這一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