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察,雖然這些都是十惡不齦的兇惡之徒,我們卻做得過份了,唉!奇怪,我今夜為何竟如此衝動呢?”
哈察呆了一會,道:
“我也不知道。”
楚雲又嘆息了聲,緩緩在沙地上往來踱著,望著遍地的屍體發怔。
夜風,吹得更寒了。
哈察默默數著地下的屍體,忽然叫道:
“好傢伙,整整一百零五人,啊!真不少哩!”
楚雲重重一踩腳,道:
“哈察,別數了,收起地下那柄蛇刀,我們走。”
說著,他已大步行至自己坐騎之前,略一檢視,哈察已放好那柄彎曲的蛇刀,又挑選了一匹精壯的駿馬,邊道:
“主人,這就是麼?”
楚雲嗯了一聲,飛身上馬,向哈察招招手,放轡而去。
兩乘騎影逐漸消失於冥森的夜色中,而沙漠的夜原來便是寂靜的,不帶一絲喧囂,任何一場自然的風暴,任何一幕人為的悲喜劇,都會在這無邊的寂寥中逝沒,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翌日。
當空的烈陽仍然炙熱無比.渺浩的大漠依舊平蕩延展,但是,空氣中卻似乎隱含有一股清新的氣息。
當楚雲與哈察二人,吃力的催動坐騎,爬上一個沙丘之際,一片令人驚異而雀躍的景色,已映人那兩雙缺乏水份的乾澀瞳孔中。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波如緞似的湛藍水色,平得似鏡,光滑得如玉人的凝脂肌膚,這片澄碧的湖水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