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說吧,機會只有一次。”國師盤腿坐於地上,眼也不抬地道。
聽到國師聲音的巫沽再一回頭,就看到盤腿坐於地面的國師。
“是你,是你將許念抓來的?你真卑鄙!”巫沽說著就要去打國師,結果手直接穿過了國師的身體。
他差點忘記了,他的魂魄已經離體。“現在怎麼辦,徒兒,你還好嗎?”巫沽想上前觸碰許念,結果忌憚那些纏在她身上的紅線,不敢上前。
許念朝巫沽苦笑一下,“師父,你覺得我在這模樣能好嗎?我只是想在死前再見你一面罷了。”
“什麼?他想殺了你?徒兒,怎麼辦?我要如何才能救你?我不是國師的對手啊。”巫沽怕得不行。聽到許念說是見他最後一面,他是真的想殺了國師,但,但他不是對手。
“沒事,我能見你最後一面就已經沒有遺憾了。若是可以,勞煩師父給大哥哥帶句話,讓他不要難過,能多活這麼多,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許唸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在巫沽的心口上割著,疼得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徒兒,你別這麼說,一定還有辦法的。”巫沽焦急地環顧著四周,試圖從這滿是詭異符文和紅線的地方找到一絲生機,可映入眼簾的只有絕望的死寂。
國師依舊坐在那裡,睜開眼睛,像是在看一場無趣的鬧劇,他輕輕哼了一聲:“別白費力氣了,這是她的命數,誰也改變不了。”
巫沽怒目圓睜,衝著國師吼道:“你為何要如此狠毒?她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當初說她活不過十五,敢情就是你不想讓她活到十五。你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國師卻冷笑一聲:“她的存在本就是個錯誤。”
許念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平靜與釋然:“師父,莫要再與他爭執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走吧,將我的話帶給大哥哥就行。”目前為止,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他才這般有恃無恐。
許念話剛說完,就聽國師低低一笑:“來了,還能走嗎?”
聞聽此言的許念和巫沽面色皆是一變。“你,你還想殺了我?”巫沽嚇得神魂俱裂。
“你看到了許念,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回去報信嗎?”
巫沽一臉驚恐:“可,可是個人也能猜到是你所為啊?”
“呵,你真是天真,看到和猜到可是兩回事。”國師言罷,從地上站起。那幽幽的黑眸如同惡魔的眼睛,直視著他。
巫沽心下駭然,一步一步往後。“你,你不能殺我,蕭,蕭將軍就在我的身邊,我若死了,他第一個懷疑你。”
“你以為我會怕他?本來他就在我的名單之列,自從你出現後,他躲過一劫又一劫。只要殺了你倆,蕭家再無援手。再無掙扎的可能。”
巫沽算是明白了,他從最早就想殺蕭雲厲,只是後來被許念救了。而許念又常與他在一處。便受了連累。
思及此,巫沽只覺得他這一生過得是如履薄冰。曾經那般艱難的路都走了過來,卻不想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想到這裡這,一股強烈的挫敗感直竄額頂。
就在此時,巫沽突然想起,可以攀關係,趕忙道:“等等,我,我們也許出自同一師門,我,我告訴你,我的師父是三清觀志行大師。你,你的師父叫溫倫大師對不對?”
“他是我師叔祖啊。”
巫沽以為說出這些,國師就不會殺他了,卻不想,國師在聽完他自報家門之後,殺意更切。
“本國師並不識得什麼溫倫什麼志行,你,去死吧!”
巫沽尖聲大叫,可他的聲音根本未曾發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