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家出來,許念困得東倒西歪。蕭雲厲將人抱在懷裡,沒多久,人就沉沉睡去。
沒睡一個時辰,晨曦便穿透雲層,灑向大地。
吳老伯惦記著要去里正家幫襯,臨出發前,特意走到蕭雲厲身旁,滿臉熱忱地叮囑他記得去喝喜酒。
蕭雲厲嘴上答著,卻並未前往,而是給吳老伯留了二十兩銀子,抱著還在熟睡的許念直接上路。
爭取早日到三清觀找到解蠱之法,回皇城。
巫沽眼巴巴地望著吳老伯離去的方向,滿心怨念。那本該入口的喜酒沒了著落,他撇了撇嘴,頗為不悅地瞪了蕭雲厲一眼。
一行五人沿著官道前行,再次踏上前往三清觀的道路。
此時已入深秋,初冬的寒意也悄然來臨。蕭雲厲貼心地給許念身上蓋了一床軟軟的厚被。
這是走時,蕭老太君特意給許念準備的。就怕她路上凍著。
他小心翼翼地給許念掖好被子,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呵護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伏蘇等人也紛紛披上了厚外衫,以抵禦這愈發凜冽的寒意。
行至一處開闊地時,耳力極好的伏珩突然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再行了一段距離,他們看到一隊受傷的商人。隔得遠都能嗅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公子,前面有商隊,像是遇到了劫匪。”這是伏蘇的推測。
這荒郊野嶺的,若不是遇到劫匪,便是遇到野獸襲擊。這條路偶有商人經過,顯然遇到劫匪的機率更大一些。
伏蘇和伏珩身為護衛,本能地跳下馬上,快步上前檢視。從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剛剛的戰鬥很是慘烈。
伏蘇讓伏珩去包袱裡拿藥,他則是準備上前,扶起那傷勢較輕的青年。
卻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原本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青年,突然雙眼圓睜,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緊接著,他的四肢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猛地朝伏蘇撲過來,雙手直掐伏蘇的脖頸。
伏蘇大驚失色,匆忙間抬手抵擋,卻驚愕地發現此人力量大得驚人,竟一時掙脫不開。
周圍的商人見狀,也紛紛仿若被同一種邪祟蠱惑,面露猙獰,嘴裡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張牙舞爪地朝著伏蘇和伏珩圍攏過來。
蕭雲厲本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忽聽一陣怪叫聲傳來。他猛然睜眼。以極快的速度閃出馬車。
伏珩察覺到伏蘇有危險,丟下包袱,立馬抽出刀上前營救。
“該死,這些人都怎麼了?”伏珩不明情況。但他絲毫不手軟,手起刀落,砍死一個張牙舞爪衝過來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睛赤紅一片,像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似的。不管不顧地往這邊衝。
蕭雲厲速度不慢,飛身過去將受制的伏蘇救下。
“咳咳......”得了救的伏蘇咳得滿臉通紅。一抬頭就見一行為詭異的男人衝向他,他想也沒想地給了男人一刀。
結果未中要害,男人又爬起來毫無章法地朝他攻擊。
伏珩這邊也被兩個行為詭異的男人纏住,他心下無比恐懼。“公子,將許二小姐喚醒吧,我瞧著這些人行為格外古怪,若是被某個東西附了身,我們會不會殺錯人?”
蕭雲厲也正有此意,一抬頭,就見一個布衣男人一瘸一拐地朝著馬車走去。掀開車簾的巫沽嚇得大叫,也正是這一叫,驚醒了許念。
“怎麼了,怎麼了?”許念翻身而起,沒有看見蕭雲厲,她忙爬起來跳下馬車。看到走上前的男人,許念面色一變。
“怎麼會這樣?他怎會被惡鬼上身?這麼多?”一整個商隊足有十來人。且個個都被惡鬼纏身,身上還有黑色絲線纏繞。
怔愣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