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峰,陳清泉沒有說話。
這傢伙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怎麼執意和自己過不去呢?
得罪了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最好的選擇難道不是像程度那樣,按正當防衛上報,然後由上面來做最終的決定嗎?
這傢伙不傻,腦子也沒有被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死去的混混和他有關係。
而且,關係極為緊密。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要針對他。
“小子,趕快簽了吧,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在這裡拖延時間了。”錢斌冷冷的看著陳清泉。
今天,他肯定不會讓陳清泉好過的。
敢說他沒有水平,真是找死。
陳清泉沒有吭聲,而是在想如何應對這樣的困局。
上一世他了解不少刑訊逼供的案子,在這種情況下,被詢問者處於絕對劣勢。
最終結果基本上只有一個,屈打成招。
現在詢問自己的兩個人,一個是所長,一個應該是所長的狗腿子。
所長要針對他,狗腿子自然按所長的意思來辦。
所長那邊要快速的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誰都無法翻案。
他此刻要為自己爭取一晚上的時間。
第二天,一切形勢都會逆轉。
“錢警官,你真的準備一條路走到黑嗎?”陳清泉看向了錢斌。
“嗯?你說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錢斌冷漠的看著陳清泉。
“我的身份你清楚,省委常委辦的,而且,有一點你還不清楚,我是省委秘書長的秘書。你對我刑訊逼供,省裡面肯定會查到的。
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是什麼後果?
此時,你還有一個選擇,置身事外。”陳清泉冷漠的看了錢斌一眼。
頓時,錢斌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壓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省委秘書長的秘書如果被屈打成招,那他們都將承受省委秘書長的怒火。
他們能承受的起嗎?
凌峰是為了親人,或許是孤注一擲。
但是自己這樣做值得嗎?
“老錢,他在唬你呢,他怎麼可能是省委秘書長的秘書?他太年輕了,估計剛進省委辦公廳。”凌峰冷漠道。
陳清泉為了自保現在真是什麼謊言都敢亂編啊。
錢斌一想也是,即便秘書都比較年輕,但是也不可能年輕到如此程度吧?
“明天問一下省委辦公廳的人豈不是知道答案了嗎?這種事一問便知。
我能騙得了誰?如果省委裡面你們沒有認識的人,問一下你們的副區長丁義珍或者問一下你們區長趙海洋,或者問一下你們所裡一個錢風的民警,他也可以確定我的身份。”陳清泉淡淡說道。
“所長,我們不能刑訊逼供,這是違法的。這事我不會參與的。”
本來錢斌對陳清泉還半信半疑。
但是,此刻卻完全相信了。
他不能跟著凌峰一條路走到黑。
凌峰,要害死他了。
凌峰此刻也是進退兩難。
他的親人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
即便他願意和陳清泉和解,陳清泉願意嗎?
陳清泉一出去,會不會就收拾他?
“老錢,我們已經得罪他了。他已經恨上我們了,他一旦出去,我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凌峰看向了錢斌。
錢斌臉色發白,後背發涼。
剛才他的腦子絕對被驢踢了,怎麼就摻和到這件事上來了?
陳清泉現在說的好聽,對他既往不咎,但是,對方位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