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執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彷彿要支援她,“你崇敬你的父親,你愛你的父親。
“可是你害怕那個絕對權威的皇帝,那個心裡只有國家社稷的皇帝,所以你要做好右丞相,你要證明你的價值不只是一個公主而已。因為你怕一旦你的價值低過於此,有一天你會是為了國家被犧牲的那一個。
“你知道你的父皇是個明君、是聖主,所以你被迫要做個聖明的公主!你不肯,不是嗎?你不願意你父皇將國家人民的安定永遠擺在你頭上。”
“你!”她驚恐的看著他,“不是!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懂!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
事實上,她知道他說的對。父皇總是說,棘萱國不是棘家的,但棘家所有的人卻都是棘萱國的。
她每每想到這裡就害怕。
宇文執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我不懂嗎?你錯了,我懂。”
她愣愣的盯著他,或許他是真的懂。
棘茉陽雙手掩面,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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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茉陽哭了一會,抬頭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這麼難過,你幹麼不安慰我?”
“你哭一哭發洩一下就好了。你雖然難過,可也不會怨皇上。”
她天性樂觀、善良,應當可以體諒皇上的苦衷。
再說這件風雨過去,她又是個樂觀開朗的小公主,就像他一直希望她的那樣。
只是他總是讓她哭。
他為什麼要說實話害她哭?
其實多少有點折磨她的意味,他愛她愛得如此辛苦,而她卻仍是一派的樂天。
人生不應該只有快樂,他應該教她學著認識挫折,她總不會如此一帆風順。
“什麼都讓你猜得準準的,難道你不嫌煩嗎?你比我還了解我嗎?才怪,膽小鬼。”
宇文執重新催促馬匹上路,安靜的往衙州府駛去。
“喂!我在難過呀,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都不用安慰一下嗎?在他那麼殘忍的把她內心的恐懼揭穿之後,他難道不需要負責任嗎?
“你那天親我,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很沮喪,在看見他那種驚訝到極點的表情時,她一定會狂笑出聲的。
宇文執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原來你是醒著的!”
他真是昏頭了,當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追著問。
“不喜歡,”他停了一停,“就不會做這種傻事了。”
當他說出不喜歡三個字時,棘茉陽的心停跳了一拍,覺得鼻頭酸酸的,眼淚好像又要流出來了。
可等他一句話說完,她反而笑了,“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說呢?喔,我知道了,你怕我不喜歡你,對不對?”
他老實的點頭,乾脆的說:“對。”
她驕傲的把下巴一昂,說道:“我當然……”
她當然怎麼樣?她會為他一個笑容心跳加速,可是也會被他一句話氣得兩眼發昏。
有些時候,她詛咒他下地獄,可是早朝沒看見他,她又擔心他是不是病了。
她聽到美麗的馨風姐姐老是去找他時,火大的想釘草人阻止他接近姐姐。可是看到他抱著平凡的歌妓,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棘茉陽說不下去了,想了半天,她睜大眼睛問他,“我到底喜不喜歡你呀?”
宇文執一笑,“你告訴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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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馨風哭紅了雙眼,倒退著從上書房走出來。
她鼓起勇氣求父皇為她允婚,誰知道反而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