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正當舒城陷入沉思時,手術室上方的紅燈猶如改變命運的訊號,悄然轉為柔和的綠燈。
手術室的門緩緩從內部推開,一群護士圍繞著林安樂的病床,小心翼翼地將她從裡面推出,她們步履輕盈溫柔地將她送往VIP病房。
這一刻,整個走廊都顯得格外安靜,只有林安樂被推車的輪子滾動聲和護士們輕聲細語的交流聲。
舒城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關切。
當林安樂所躺的病床緩緩經過舒城身旁時,他瞥見了她那張曾經充滿生機的臉龐此刻卻蒼白如紙,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與活潑。
她的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可能消失,與先前那個充滿活力的少女判若兩人。
舒城沒有跟隨林安樂回到病房,而是選擇在手術室外等待。
沒過多久,那位剛剛為林安樂完成手術的醫生走了出來。
“大人,這名女玩家的傷勢頗為嚴重,她的心臟受損極重,幾無完膚,更糟糕的是,她體內大半的血液已被吸乾,生命之火搖搖欲墜,要想她恢復到傷前之狀,恐怕需要漫長時日。”
醫生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時刻留意著身旁舒城的反應。
然而,出乎他的預料,舒城的面色始終如一,彷彿眼前的傷者只是他人生中的過客,他的救援也只是出於某種未知的緣由。
舒城聽完醫生的話,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個“嗯”,隨後便徑自向林安樂的病房走去,步履堅定,毫不遲疑。
醫生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口中不禁低聲自語:“我就說嘛,大人哪會為了一個女玩家亂了分寸呢?”
“我得找他們好好說說,那些關於大人愛上女玩家,還因此修改了遊戲程式的傳聞,全都是無稽之談!”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要將那些不切實際的謠言徹底擊碎。
醫生的話語未停,他已脫下身上的外套,步伐匆匆,彷彿急於分享心中的小道訊息,他的嘟囔聲隨著他快速的步伐逐漸遠去。
舒城來到林安樂的病房,只見護士們已不見蹤影,只剩下尤尤坐在床邊,全神貫注地沉浸在他的遊戲螢幕中,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跳躍。
舒城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步伐輕快地走向床邊,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躺在床上,戴著呼吸器的女孩,她的面容靜謐而安詳。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靜地凝視著她,彷彿以前都未曾真正注意過她的存在。
儀器的規律響聲在空曠的病房中迴響,舒城低垂著眼簾,專注地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孩。
過了一會兒,他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伸出手,溫柔地握住了女孩的手。
“快點好起來,一切都會結束的。”
舒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句話彷彿既是對躺在床上的林安樂說的,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自我慰藉。
若不是在這個荒誕的末世求生遊戲中,林安樂所受的傷勢足以致命,但在這遊戲的世界裡,生與死、對與錯,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邏輯和規則。
正因如此,當林安樂遭受重創,似乎已命懸一線時,舒城依然能夠扭轉乾坤,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
數日來,舒城宛如一座沉默的守望者,靜坐在床邊,手中緊握著林安樂蒼白的手指。
他的背影筆直如松,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將他凝固成了一座堅不可摧的雕像。
與此同時,尤尤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全神貫注地沉浸在遊戲螢幕上。
他的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跳躍,彷彿永不停歇的舞者,在光與影的交織中演繹著屬於他的獨特節奏。
而躺在床上的林安樂,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