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吃的草都是她找來的,他還挑三揀四。
要他有什麼用?要他還不如要顆白菜!
她臉色不明,楊銳也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見她一直望著那兔子發呆,忽然心中劃過一絲靈光:雖然果果噼腿了,但她畢竟跟零哥好過。
零哥被他不小心玩死了,果果不會是要發飆吧?
越看楊銳越覺得很有可能,果果之前交往那麼多男友,唯有零哥是住進家裡的,零哥也算是給果果留下了不可磨滅印象的男人吶。
“果兒,我都是為你好。”楊銳一副掏心掏肺的知心姐妹語氣。“我要是不弄死他,你跟小白臉親熱不是也不方便?”
林果冷漠臉死魚眼瞪著他。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善解人意?
楊銳嘿嘿笑著,“果果,你別生氣。我現在給你烤兔子吃。零哥死了,我們得讓他死得其所。”
他提熘起地上的死兔子,掂了掂。
“這兔子不錯,一點肥肉沒有,一定很有嚼勁,我們等會兒得多烤一會兒,我身上帶著佐料呢,從一個很會煉丹的魔修那邊偷來的,我找人試驗過了,調料很綠色,無公害,可以放心使用。”
楊銳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一邊麻熘地拎起兔子耳朵,將它放在溪水裡頭涮了涮。
據說沈那傢伙之所以能博得方壺山五小姐的歡心,就是因為丫會烤魚。
坊間傳聞,知白君烤的魚色香味俱全,就為了一輩子吃烤魚,吃貨五小姐就嫁給他了。
以上傳聞來自於天衍大陸知白君情史第一百二十八個版本。
楊銳在海船上閒來無事讓人把所有版本都蒐羅過來看了一遍。
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吃的麼?我也會啊!
但他徒有一顆當神廚的心,理論幻想知識豐富,實踐知識極其匱乏。
他從沒料理過兔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先剝皮還是先開膛處理內臟。
反正先涮一涮,涮乾淨了再說。
“阿嚏”一聲震天響的動靜從溪水中傳來。
楊銳手一抖,兔子落進溪水裡,勐然一個激靈從溪流裡彈跳起來。
它它它不是死了麼!怎麼還還魂呢!
兔子茫然地四下看看,目光落在林果和楊銳身上時,整隻兔都石化了。
“臥槽!”那兔子一臉懵逼對上林果和楊銳的兩臉懵逼。
林果只看了他一秒鐘,就斷定了一件事,還魂這丫是零號,並不是兔子。
還真是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
兔子君零號,身體簌簌顫抖著,顯然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憤怒。
“我特麼怎麼還在這裡?”他咆哮著。
呵呵,你還有臉問?你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指望誰知道?
楊銳很憂傷,烤兔子做不成了。
林果很憂傷,烤兔子吃不成了。
零號也很憂傷,老子的小龍蝦有木有被簽收啊!
“湛哥哥,還要走多久?”風緩有點累,坐在山石腳下喘著粗氣。
桑於湛抬頭看著頭頂淡薄的淺月,把受了傷的右手藏回袖中,臉上露出微笑來,“快到啦!”
風緩滿心信賴地看著他,“嗯!”
“緩緩剛才很厲害。”桑於湛坐在她身邊。
風緩亮著眼睛,“真的麼?”
她是漱玉山鳳族的天妖,年齡不大,見過的同輩人中,桑於湛是最厲害的,能得到他的誇讚,整張小臉都開始放光。
風緩本來在崑崙山北麓的一棵玉鈴蘭樹下睡覺,陽光暖洋洋的,還有蝴蝶在山坡上飛舞。
天妖,尤其是年幼天妖,很喜歡靈氣充盈的地方,崑崙山北麓是她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