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招了招手,把載淳摟在懷裡,愛憐地幫著載淳擦了擦汗,“大阿哥這會子是那裡出來的?”
陳勝文回道:“剛剛在貞妃娘娘殿裡用了點心,又去了坦坦蕩蕩看了會金魚,這才回宮的。”
“快下去洗洗吧,”杏貞點點頭,“下午要記得去文源閣認幾個字,”載淳的臉皺了起來,“皇額娘。兒子能不能今個不識字?”
“不行,”杏貞搖了搖手指頭,“前幾日你鬧肚子疼,已經好幾日沒認字了。你要仔細,你皇阿瑪最近忙,沒空來理你的學業,要知道你皇阿瑪五歲的時候已經帶著你六叔在上書房讀書了,你在這園子裡呆的別太得意了,”杏貞捏捏載淳的鼻子。“到時候你皇阿瑪生氣起來,要打你屁股了!”
“嘻嘻,皇阿瑪才不捨得打兒子呢,”載淳摟住了杏貞的脖子,“每次見到兒子都是笑眯眯地,問兒子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東西,都叫內務府做好了送來,上次兒子和皇阿瑪說了要西邊進貢汗血寶馬,皇阿瑪已經叫御馬監給兒子了,”載淳炫耀道,“說等著兒子再長大點,就由著兒子騎,這些日子,兒子天天去見那寶馬呢,好叫皇額娘知曉,那馬通身都是金色的呢!”
“嘿嘿,就算你說破天,”杏貞拉起載淳,“今個你也要去學上一個時辰的書,陳勝文,把大阿哥帶下去洗把臉,”載淳苦著臉給皇后請了個安,就被陳勝文拉著手出了正殿。
過了一會,滿頭大汗的安德海到了杏貞面前,“本宮要你去南邊,”杏貞肅然發聲,安德海聽到原本極為寬和的皇后嚴肅無比,嬉皮笑臉地安德海也連忙跪下聽命,“和舊年一樣,快去快回,可能有危險,敢去嗎?”
“主子有所差遣,小安子無所不從,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安德海連忙回道,“自從進了儲秀宮,沒能和武雲迪一樣幫上娘娘什麼,只能是給娘娘跑跑腿,唯一說得上的事兒就是去南邊辦了那件差事,如今練了如此久的馬術,小安子知道娘娘必然又要有所差遣,如今得了準信,豈有不盡心當差的道理。”
“很好,在本宮這裡,忠心是第一重要的。”杏貞對著安德海的態度很是讚許,“你起來吧,這裡一封信,你送到南邊去,”杏貞從袖子裡頭拿出來一封信,“你不要說,心裡知道就行,”杏貞低聲說道,“你心裡默唸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半個時辰那人不回話,即刻轉身北歸!”
安德海把雙手在衣服上擦擦汗,接過了信件,也不看,收入了懷中,“小安子必然送到。”
“不僅要送到,還要快些,去德齡哪裡拿腰牌,速速南下,”杏貞繼續吩咐道,“信送到之後馬上北歸,我這裡還離不得你。”
“是。”安德海應下。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杏貞吩咐好了正事,緩和了臉色,笑著說道,“武雲迪有他的長處,你小安子也有你的優點,等日後,我有大用你的時候,別把眼光就放在這園子裡頭,看的長遠些!”
“喳!”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唐五福進了正殿,打千回話道:“楊總管這會子在伺候皇上聽南府的琵琶,不得空,晚些再來向娘娘請安。”
“罷了,小安子哪裡不得手,叫楊慶喜來也是白來,”杏貞說道,安茜奉了一個包裹上來, “先看看這東西怎麼樣?五福,園子裡有火銃嗎?拿一把來。”杏貞就著安茜的手開啟了那個包裹,打量起包裹裡的東西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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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通州和談(十)
還未仔細打量,外頭又跑瞭如意進來,如意行禮,“娘娘萬安,皇上這會子請您過去呢。”
“什麼事兒?”杏貞坐在榻上,按住包裹,問如意。
“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剛剛皇上還在聽琵琶,後來雙喜伺候了皇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