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該拿個出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本宮畢竟是婦人,雖然聽政,但也不能對著外朝過度指手畫腳,你和軍機內閣六部九卿都一起議一下,定個章程出來,就在皇帝登基大典之前弄得妥當!”
軍機們退出了養心殿,曹毓瑛忽然想到了一個疑問,“剛才突然想起,議政王。”他說:“今上的年號,可是仍用‘祺祥’?”
這一說,恭王和文祥都瞿然而起,“對了。”恭王大聲說道:“當然不能用‘祺祥’!
這是肅順的年號。”他又轉臉問說:
“博川!我彷彿聽你說過,芝老已有擬議。是嗎?”
“芝老”是指周祖培,“是!”文祥答道,“‘祺祥’這個年號,頗有人批評。芝老的西席李慈銘,就有許多意見。”
“他怎麼說?”
“無非書生之見。”文祥又說:“也難怪他。他不知道肅六的用意。李慈銘批評‘祺祥’二字文義不順,而且祺字,古來從無一朝用過,祥字亦只有宋少帝的年號‘祥興’。”
“那不是不祥之號了嗎?”
“是啊!”文祥答道,“如今倒不妨用他的說法,作個藉口。”
恭王不置可否,只問:”怎麼叫文義不順?”
“祺就是祥。”曹毓瑛介面解釋,“祺祥連用,似嫌重複。”
“對了,這個說法比較好。”恭王也沒了良心話:“肅六急於改元鑄新錢,這一點並未做錯。咱們也得趕緊設法鑄錢平銀價。”
“此為勢所必然。”文祥接著提出了擬議中的新年號:“據說也是李慈銘的獻議,主張用‘康隆’,或者‘乾熙’。”
“這又何所取義?”
“本朝康熙、乾隆兩朝最盛。聖祖、高宗又是福澤最厚、享祚最永,各取一字,用‘康隆’或者‘乾熙’,自是個吉祥的年號。”
恭王大不以為然,因為無論“康隆”或者“乾熙”,都是有意撇開雍正,令人想到其中有忌諱,雍正不是骨肉相殘嗎?將今比昔,似乎推翻顧命制度,是有意跟大行皇帝過不去!
這怎麼可以?
於是恭王不屑地說一聲:“這李慈銘真是書生之見!而且是不曾見過世面的書生。不行,‘康隆’也好,‘乾熙’也好,都不能用。另外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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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等到恭親王等軍機大臣出了門,就連忙起身扭動了下身子,“哎呀,這麼半日,實在是累得慌,”皇帝看到杏貞皺眉,連忙又道:“皇額娘,你身子才好,可不能累到,兒子扶你你去歇息吧?”
杏貞指了指皇帝,“你呀,雖然政事你還不通,可畢竟也要多聽多想才是,學問自然有師傅教你,”杏貞拉著皇帝進了隔間,兩個人親親熱熱地坐到一塊,小太監們拿上來了點心和奶茶,安茜給皇帝掰了一個杏仁酥,“可這政事還是要你自己個多聽聽,我雖然在後頭聽著,幫你把關,可這天下啊,到底要交到你手裡的,”杏貞慈愛地看著點著頭吃杏仁酥的皇帝,“自然你只要認真些,自然就能上手,皇額娘也就在你父皇跟前幫著批了幾年摺子,這不也是應付下來了?”
“可是,皇額娘,兒子現在都不太認識字呢。”皇帝有些苦惱,“那些摺子都看不懂!”
“先學好字兒,皇帝你有這麼多的師傅,慢慢學,會學好的,”杏貞幫著皇帝拭了嘴角的殘渣,“你皇阿瑪不是給了你一個章嗎?”皇帝點頭,“你先放著,我已經從八個人手裡拿回來了,等到你以後會想會思考了,再讓你用印,然後皇額娘再用印定奪,好不好?”
小皇帝猛點頭,“如此甚好,有皇額娘在,我放心的很,我還用什麼印章啊,皇額娘一併做主便是,兒子落的輕鬆。”蔡當皇帝沒幾日,他就已經厭倦了每日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軍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