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杏貞出了門,臉上的笑意慢慢隱去,就坐在灰暗之中沉思了許久,方抬起頭來,長舒一口氣,拍了拍手,後頭悄無聲地閃出來一個人,也不行禮,只是低頭垂手聽候吩咐,咸豐皇帝道:“把那幾個碎嘴的宮女抓起來了?也罷,你問問看,若是問的出什麼,也就罷了,若是問不出來,就打發到避暑山莊去,這輩子都別讓她們回京了。”
“喳!”那個人打千行禮轉身就走,就留下皇帝在殿內,皇帝白皙的臉龐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顯得分外古怪,外頭想起了遲疑的腳步聲,皇帝開口:“什麼事兒?”
楊慶喜恭敬的聲音響起,“是肅順大人遞牌子求見。”
皇帝微微皺眉,卻也沒發怒,只是淡然開口,“就說朕歇息了,讓他跪安吧,有事兒,日後再說。”
“喳!”
“叫人把鹿血拿上來,宣嚴答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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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南軍勤王
“是皇后讓屬下來的,”武雲迪瞧見左右沒人,才低聲說道。
“皇后要放了這些人?”僧格林沁原本捻鬚的右手頓了下來。
“皇后娘娘不是這個意思,皇后娘娘讓標下前來稟告僧王,英法等國公使乃是此夷國家之體面,如今雖然抓是抓了,還是優容些好,免得將來不好看。”武雲迪說道。
“將來不好看?哼,如今就已經不好看了!”僧格林沁惱怒地拍了下桌子,“拿了巴夏禮,騎虎難下,放又放不得,殺又殺不得,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擋英法聯軍!這京裡頭不知道是誰出的鬼主意。”
“標下以為能,可是皇后娘娘說這樣不能,出京的時候,娘娘讓人轉告與我,說是外交使節不容侮辱,英法兩國必然會拿著此事做藉口,再次興兵,到時候,若是京畿有失,那就是這事的責任了!”
僧格林沁悚然而驚,險些站起,強自忍著端坐在太師椅上,“娘娘話裡的意思是老夫會成為替罪羊?”
“是,若是日後戰事有所不諧,洋人又不肯善罷甘休,只能是丟擲一個夠分量的人來抵罪,到時候,中樞會是誰?通州會是誰?”武雲迪當著復讀機,原本不以為然的神色看著僧格林沁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也似乎聽懂了什麼,“所以如今橫豎抓了巴夏禮等一干人,於人格上,還是優渥些為好,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話還是有點道理,”僧格林沁點點頭,“按照我的意思是一刀斬了便是,也讓我出出大沽口的惡氣,也罷了,日後再從戰場上討回來吧。”
“正是這個意思,軍政不同屬,巴夏禮只是逞口舌之快的小人。若非英法兩**勢強大,標下第一個就要此人的人頭,”武雲迪說道,說畢了公事。武雲迪有些忸怩了起來,“標下定於九月二十日成親,到時候也不知道僧王能不能給標下這個臉面,來喝一杯水酒。”
僧格林沁微笑,“你這小子。”站起來拍了拍武雲迪的肩頭,“當年第一次南下剿逆,你還是什麼事兒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如今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哎,時間過的真是快,一晃眼,老夫就老了。你放心,到時候本王有空,必然要來的。可是若是這邊戰事糾結,怕是不得空了。橫豎老夫的禮是會到的。”
“多謝大帥,”武雲迪叫了一聲,半響不說話,過了一會,方才猶豫不決,遲疑地開口問道:“大帥,您覺得通州,守得住嗎?”
僧格林沁的肩膀抖了一下,盯了一眼武雲迪。轉過身子,不再看他,就看著帥案上的欽差關防出神,“老夫從道光爺時候就已經在八旗裡頭當差了。那時候還沒襲爵,就一個大頭兵,就口外的幾隻八旗來看,蒙八旗尚好,滿漢八旗早就爛在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