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城池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這些該死的,該死的侏儒!”朱格列夫跳著腳大罵,“為什麼要出在黑龍江入海口鬧出事情的愚蠢問題來!”他已經忘記了當初是他自己同意發動這些的小摩擦想讓中國人袖手的,這種小摩擦在二十年之前大約是會讓中國人驚恐失策的,但是換到了現在,只能說是不新鮮的招數了,反而類似火上澆油,越發讓火燃的厲害了。
京師大學堂學子在七月十日縱火企圖焚燒俄羅斯大使館未遂,為首的幾個學子被警察署抓獲,時人紛紛前往大牢探望學子,一時間這幾個人被視為民族英雄。朱格列夫幾次三番接受到國內的訓斥,說國內的特使已經從聖彼得堡出發,前往中國,在這之前一定要安撫好中國,不能讓北邊的局勢再惡化下去,為將來的談判做好準備,朱格列夫再三想和總理衙門交涉,卻被告知,主管對外事務的總理衙門大臣沈桂芬這些日子不得空,準備扈從伴駕,只是打發了幾個章京應付過去就算了。
皇帝輕車簡從,定在七月二十五日從在圓明園出發,前往庫倫,皇帝一如和昔日的咸豐皇帝一樣,先拜別了列祖列宗,又在長春仙館拜別了皇太后,從圓明園大宮門出發,浩浩蕩蕩的朝著北邊走去,慈禧皇太后走出了長春仙館,朝著山高水長走去,這裡有一段長長的山坡從圓明園外隔斷了進來,山坡之上多植松柏,視線頗好,太后想看看出行的隊伍樣子,於是就著唐五福的手上了山坡,還未到最高處,就見到一個梳著兩把刀的旗裝女子站在山坡上,背對著自己,痴痴的望著迤邐而去的人馬隊伍,不發一言,皇太后看清了背影,原來是瑛妃,皇太后嘆了一口氣,無端想起了唐人的一句詩,也不知道貼切與否: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叫夫婿覓封侯。”
安德海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裡,他現在的宅子就起在父母親和兄弟宅子的邊上,雖然只有三進,但是十分精緻,他回到家中,僕人丫鬟迎了上來,安德海把手裡的帽子遞給丫鬟,“太太呢?”
“太太在裡頭做針線活呢。”安德海擺擺手,讓下人們退下,自己靜靜的走過幾棵吐著沁人芬芳的玉桂樹,到了內室,他就站在穿堂的位置,打量著內室之中安然坐在炕上拿著針線繡什麼的婦人,那個婦人低著頭看不清什麼容貌,但是安德海就站在外頭,隔著紗窗就這樣看著裡頭的人,窗外蟬鳴聲聲,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看痴了。
那個婦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到了安德海在外頭,連忙下炕,“老爺回來了。”一口又軟又糯的南方話十分悅耳,只是安德海似乎微微一僵,點點頭,走了進來,坐在了炕上,那個婦人給安德海解開了靴子,安德海盤腿坐上了坑,婦人又張羅著要拿洗臉水和茶,安德海說道,“不用忙了,等下又要進園子伺候太后,不得空。略坐坐就走了。”(未完待續。)
二十四、開邊興兵(九)
那個婦人隱隱有些失望,但是也沒什麼別的表示,只是說了一句,“這樣忙,”丫鬟奉上了茶,婦人親自遞給了安德海,安德海默默的喝了幾口,隨即放下,他抬起頭看著婦人溫和的看著自己,給自己扇扇子,“你這些日子,可出去逛逛了?”
婦人搖搖頭,“素日都出去的少,只是偶爾派丫鬟去前門大街買些東西,或者我自己去廟裡進香,我是不喜歡熱鬧的。”
“一個人在家裡無聊,不妨出去走動走動,看看風景也是好的。”
“弟媳婦偶爾過來陪我說說話,倒也不寂寞,”婦人笑道,“再者,老爺太太也經常見面,熱鬧的很。”
安德海點點頭,看了看那個婦人,站了起來,“我先進園子去,錢還夠用嗎?”
“夠用,”婦人給安德海穿上靴子,“爺給的錢多了,在家裡頭也用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