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人放心!”
夫人站在高臺上朝著地下行禮,“此去鎮南關,我就在家裡頭等著兄弟們的好訊息了!”
馮子材馬不停蹄,抬棺出征,又在太平府、南寧府招兵四千,共計九千萃軍朝著憑祥出發,等到了憑祥的時候,已經是光緒十年正月二十三了。
養心殿內,慈禧太后看著那盒紅光盈盈的璀璨珍珠,沉默不語,邊上放著高心夔六百里加急送來的奏報,一下子就讓慈禧太后想起了十年前,和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慈禧太后下意識的說起了這句詞,王愷運垂著手站在邊上聽候吩咐,“王愷運,我說句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並不是一定要他回來,我打到了恭親王,是如了你的願,但是更多是如了我的願,我也無需他回來培養人手來對抗恭親王一黨的勢力。”
“西聖自然不用如此操心,只是許多事兒,還需要一個不怕得罪人的人去幹,他是最符合這一點的。”
慈禧太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從那一次和恭親王起了衝突斷了小拇指上的指甲後,她索性就把指甲盡數都剪了,只是帶著護甲而已,“你說的沒錯,只是這人才也不怕沒有,只要耐心尋摸,不怕找不到人來做,只是既然你們如此想,我也要成全你們兩個,不過,”慈禧太后把滿室發光的珍珠盒子合上,一下子殿內就昏暗了不少,“我現在年紀大了,不耐煩做那種禮賢下士,將相和的把戲,倔強的人,我不喜歡。”
“西聖的意思是?”
“小李子,”慈禧太后左手肘放在了炕桌上,淡然發話道。
“奴才在。”毫無存在感的李蓮英出來了,垂著手聽候吩咐。
“端華和載垣過的怎麼樣?死了沒有?”
“在盛京過的不賴,雖然是被看守居住,但是衣食無憂,兩個人如今七十多了,活的很不錯。”李蓮英連忙回話道,“只是經常想要回京,摺子已經上給盛京將軍許多次了,都被盛京將軍壓了下來。”
王愷運的眼神一閃,微微低了頭,“哎,這盛京將軍,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既然是上摺子,他們到底還是黃帶子,怎麼能不給呈上來呢,不然你不說,我只怕是忘了這兩位昔日的故人了,”慈禧太后假意嗔道,她站了起來,越過了王愷運的肩膀,在王愷運的耳邊悄聲說道,“我沒那個性子演什麼大度之人,橫豎我對宗室是苛刻出名的,昔日的這兩個王爵,原本應該要死了,我是仁慈,才留著他們性命,你發電報告訴高伯足,讓他轉告肅順,如果他肯北上覆出為官,那我就把端華和載垣返京,鐵1帽1子1王復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不肯回京,”慈禧太后悄然走遠,“那我就先殺了端華和載垣。”(未完待續。)
六十九、老驥伏櫪(四)
慈禧太后抬步走出了東暖閣,到了正殿坐了下來,“把珍珠收起來,做幾個釵子,送給五福晉和七福晉,恩,載澄媳婦也給一對,紅色的如今是難得,別的放起來,我自己留著做一串朝珠,別的都給大公主吧。”
李蓮英應下,慈禧太后托腮想了想,“既然小安子已經種出了紅色的南珠,那就讓他回來吧,”慈禧太后對著李蓮英說道,“內務府的廠子看來還是小安子打理的最妥善,別人不夠好。”
李蓮英的眼中閃爍了一下,微微偏頭看了呆立在東暖閣裡面的王愷運一眼,隨即低頭稱是。王愷運走了出來,臉上平靜無波,慈禧太后放下手,“法國人那邊我還不知道訊息,但是他們也不會對我們軟弱的,在西歐列強裡面,如果誰對於我們無故軟弱,只怕他們就不要在國際社會上混了,只是,卻不知,”慈禧太后撥了撥手裡的紫寶石水仙亮銀護甲,“到最後是誰丟了面子,又沒了裡子。”
“通政司這些日子要注意一點,”慈禧太后發話說道,“這幾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