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燕人翼德張,且不忙!”張飛一個頓足立案甩靠旗,紮了一個穩穩當當的馬步,擠眉弄眼似乎在做思索之色,“看那曹操人馬,猶如潮水一般,咱的人馬不到百騎,倘若殺到此處,叫咱老張是怎樣地殺,怎樣地戰?哎呀,這……有了。”張飛挽須,翹起了腳,顯然是有了主意,“三軍的!你們將樹梢砍下,綁在馬尾之上,從東跑至西,從西跑至東,跑起塵土以為疑兵之計。你們與咱老張跑哇,你們與咱老張跑哇,你們與咱老張跑哇!”
“動起手了?”張佩倫站了起來,這可不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兒,在他看來,這樣多的宗親鬧事,唯一讓步的只能是朝廷,可動起手來,將來可是不好說了,寶廷也十分驚奇,“怎麼會動起手來了?”
“這可比這三慶班的戲兒有意思多了,”張佩倫奇道,“套好馬車,咱們去趕一個晚席兒!竹坡兄,同去否?”
“自然是同去。”
邊上的人尤嫌不足,閒閒的又加了幾句酸話,“也就是我們現在沒了權勢,家丁也不曾有過,若是以前生髮的時候,說不定就要起兵勤王了!”
“就是,就是要清君側,把這些蠱惑聖心的人都殺了,先殺了蒙古的崇綺,再殺了滿人的叛逆載凌!”
原本淡然看著鬧哄哄場內的奕詢聽到了這句話臉色大變,連忙正欲喝住,但是這些人見逼倒了醇親王,輕易那裡能夠聽勸,越發順著嘴什麼難聽的話兒都說出來了。
醇親王哈啊哈一笑,場內的人倒是被震住了,一時間集體失聲,醇親王哈哈一笑,看著奕詢頓時變色的表情,不屑一顧的哼了哼,隨即肅然喝道,“大逆不道!”
“清君側誅奸臣是你們這些起子說的話嗎?我今個是看明白了,你們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爵位丁銀,是要這大清江山啊,清了君側,接下去是不是要改換天子了!”
三慶班的戲臺上,張飛橫著蛇矛站在當陽橋上,白臉的曹操看了張飛的樣子,唸白道:“此人威風凜凜,倒是一員虎將!來人,問過姓名!”
“呔!橋上那一將官,通名受死!”
張飛白道:“燕人張翼德!”
問話的那個白鼻子丑角大叫一聲,頓時嚇死,張飛呀呀亂叫,又大喝三聲,“吾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和你爺爺一戰!”
“呔!你們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哪個有膽量的近前來,與咱老張決一死戰!”
“哎呀,扯呼!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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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當陽橋頭(三)
醇親王連連冷笑,臉上漲的通紅,“老四,你們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吧?昔日雍正爺也被你們這些宗室在勤政殿裡頭逼得手足無措,現在皇帝年紀還小,你們倒也學得十成十,只不過是換了地方,到宗人府這裡撒野了,你以為沒人敢殺人了嗎!啊!”
這時候醇親王的氣勢反而起來了,場內的眾人反而倒是氣焰消退,不復之前的囂張,奕詢推了那個人一把,讓他跪下,“胡浸了什麼馬尿,在這裡也該亂說話!”奕詢對著恭親王說道,“七哥,他們並不是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我瞧著這個意思都還不夠!來人,”他揮揮手,吩咐戈什哈,“把這些亂臣賊子都都給我抓起來,也沒必要去別的地方,直接先關在宗人府裡頭,等候西聖發落!”
奕詢臉色慘白,“七哥!”他低聲喝了一聲,邊上的人都看著奕詢的反應,“您一定要如此嗎?”
“是您一定要如此,”醇親王,“鎮國公,你這些人鬧出來,是不給我面子,我辦著八旗的事兒,原本想著總不能虧待這些宗室的兄弟長輩們,如今瞧瞧,倒也不用給什麼面子的,你們這些起子,和昔日逼宮殺人的豫親王和睿親王有什麼區別,”戈什哈親兵把場子圍了起來,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