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現如今這樣的時刻,派一個文人去南洋,我真是懷疑議政王您是什麼居心了,是想要南洋水師全軍覆滅嗎?要不然,嘿嘿,議政王,你想讓他成為紙上談兵的趙括嗎?”
恭親王亦是冷然說道,“張佩倫此人,為人幹練,凡是上摺子彈劾時事都是極為中的,累疏陳經國大政,慷慨好論天下事,才幹了得,如何不能去浙閩?再者南洋水師亦是有提督,職責有別,張佩倫亦不敢外行指導內行,且朝中有太后垂簾,凡事清正嚴明,怎麼可能發生紙上談兵的事兒?若張佩倫是趙括,那左大人豈不就是廉頗?”
“廉頗老矣,尚能多飯!”左宗棠說道,“這位置我自己倒也是當得,只怕議政王不肯!”
若是左宗棠能夠去福建回爐,恭親王自然是千肯萬肯,日後大不了福建一省,包括南洋水師自己一概不管就是了,留給左宗棠折騰,但是,慈禧太后果然發話,“樸存公乃是宰輔,豈能輕易外出料理南洋水師之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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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水師提督吳長慶。”
一語既出,不僅是慈禧太后十分滿意,就連恭親王也驚訝的很,吳長慶乃是淮軍出身,如今這左李二人勢如水火,左宗棠能夠保舉吳長慶,這絕對是舉賢不避仇了。
相比較之下李鴻章的心思就十分值得商榷的,景廉遮遮掩掩的說出了浙閩的意見,“李鴻章認為,張佩倫可堪大用,南洋船政之職可以勝任。”
慈禧太后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只是這冷笑如同勤政殿前松針上的露水,太陽一出來,片刻之間消弭無蹤,“那既然如此,就讓張佩倫去福建歷練一番吧,橫豎是如今不會和法人動手,也不怕張佩倫不熟悉,是吧?議政王。”
“太后聖明。”恭親王覺得這事兒又成了,十分得意,聽到太后說話,連忙回道。
左宗棠只是連連冷笑,慈禧太后也不去理他,她深深的看了恭親王一樣,點點頭,“草詔擬旨,進來用印吧。”
“樸存公留下,其餘的人跪安吧。”
恭親王等人出了勤政殿,翁同龢留在最後打簾子,幾個人出了勤政殿這才互相交談了起來,“這西聖留著姓左的要做什麼?”寶洌�婀值奈實潰�耙��酪鄖翱啥際竊勖峭躋�藍緣摹!�
“能有什麼,”景廉笑道,“無非是安慰一番罷了,南洋水師乃是他一手所創,如今人選不是他說了算,改成咱們王爺一言九鼎,怎麼能不他撫慰呢。”
恭親王搖搖頭,“這些不去說它了,你快把這事兒辦好,”他對著景廉說道,景廉分管著吏部,官員的任命都是他的事情,“旨意發下去,就讓他快快南下吧,南洋水師沒人主持,萬一巡航南海和法人起了衝突就不好了,告訴他,中樞沒有命令,決不可出動南洋水師一片舢板!”
“西聖,張佩倫乃是一介書生,誇誇其談,微臣拿他做比作趙括,絕非是諷刺之語,再怎麼說趙括也是趙國兵事世家出身,缺乏的僅僅是經驗,可張佩倫只怕是什麼都不懂,就靠著高談闊論就能指揮水師?要知道水師之戰,絕非陸地之戰!”左宗棠忿然說道,“南洋水師原本就晚於北洋成立,這一應事務都要自力更生,沈葆楨就因此病逝任上,微臣絕不能夠接受張佩倫此人去南洋水師胡搞一氣!”(未完待續。)
三十八、欲取姑予(二)
左宗棠十分惱火,慈禧太后看在了眼裡,勸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