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還真不知,您給說道說道?”
“凡是進新軍的,不論什麼級別,什麼頂戴,都要軍事訓練,這倒是罷了,只是還要讀書學習,這就是和以往不一樣了。”
“讀書好啊,這可就是文武雙全了!”老者說道,“難怪比以前的好!”
“如今把家裡淘氣的孩子送到新軍去,是件流行的事兒了,那些讀書讀不起來,整日在家裡頭惹是生非的,進了新軍,幾年歷練下來,好傢伙,出來了都是棒小夥,懂禮貌,還學了東西,也沒有以前淘氣,這倒是不錯。”
“這是不錯,只怕是將來要打仗,在新軍裡頭就難免傷亡了。”
“誰說不是呢?讓團練們去,朝廷是不捨得這些寶貝疙瘩和法國人放對呢,且不過如今倒是還沒有說打仗的地步。”
“這些越南人可真不是什麼東西,”那個老者捏須搖頭,“咱們幫了他們,還把劉大帥派過去打法國人,他們倒是好,自己先軟了骨頭了。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誰說不是呢?”
順化城現在的局面稍微安穩了一些,說起來這安穩的局面的得來有些諷刺,算起來,絕不是靠著簽訂條約之後法國人的仁慈,沒有在順化駐軍的緣故,簽訂《順化條約》之後,按照遠征軍總司令孤拔的想法,越南國王和大臣都是這樣反覆無常,不如把他們都一股腦兒拉上船,送到西貢看管起來,就不怕再有什麼么蛾子可以生了。
可是這又出了五省團練南下入越之事,原來要俘虜之事又被迫暫停了,新繼任的越南國王哭哭啼啼準備打包衣物了,沒想到,過了幾日,駐紮在順化城的一千法國兵搭著兵船離開,倒是又救了越王上下。
於是又有人有了疑問,和法國人議和,到底有沒有作用?法國人到底是要看中國的行動來修改對越南國的態度。
但是如今是親法派執政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意,法人已經來了,不能再和法國人起衝突,法軍雖走,可順化城之中有了領事,隱約越南太上皇一般,,法國商人更是氣焰囂張,許多人敢怒不敢言,但是潛在的暗流已經洶湧難以抑制了。
越南女性的衣服叫做奧黛,類似於後世緊身的旗袍,只是內裡還加了一條長褲,這一日,順化城依舊下雨,只不過雨勢較小,淅淅瀝瀝,順化城是阮朝花了大心思營造宣示國力的,但熱帶悶熱潮溼,土木建築很難存續,如今不過是百多年,順化城已經是被風雨侵蝕的有些殘破了,小巷之中,娉婷的走過來三個穿著黑衣奧黛的女子,被兩個侍女模樣圍在中間的女子帶著帽子,看不見面容,但是露出來的下巴細膩白滑如玉,絕不似越南土人黑不溜秋的樣子,可見是個美人。
小雨落在了她的肩膀和身上,黑色的綢布奧黛露出了深深淺淺的水漬,她也不理會,抬起來露出了一雙秋水明眸,看了看寫著“五雲商行”四個大字的招牌,再左右瞧了瞧,示意侍女上前敲門。
一個冷漠的男子拉開了一條縫,看著外面的三個女子,“今天不營業,請到別處買東西吧。對不住了。”
中間的女子拿了一個黑木牌出來一晃,那個男子臉色微變,把門開啟到僅僅供一個人進出的空間,“既然有這牌子,請進吧。”
三個女人進了商行,她也不摘帽子,只是低聲問道,“這裡是誰主事?有人說這牌子可以來商行換一件承諾。”
“是在下,”李延勝走了出來,看著這女子,“敢問尊駕是哪位?在下似乎未曾記得給尊駕這木牌。”
來的女子解開了帽子,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李延勝見到了此女,連忙拱手“見過學妃娘娘。”
“你認得我?”學妃驚訝的說道。
“見過一次,只是學妃娘娘不知罷了,”李延勝倒也不覺得學妃如何尊貴,招手請學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