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主戰的,洋務黨人,一味的委曲求全,在洋人面前丟了大面子,卻不知,咱們這樣的上國,最最緊要的就是面子,若是失了面子,這禮儀道德就無處談起,”李鴻藻接過了丫鬟手裡的手巾,擦了擦臉上的細汗,“恭親王等人一味著說打仗要花銀子,會死人,哼,我大清,如此泱泱大國,怎麼會缺銀子,更不會缺效死的大頭兵。”
“那如今咱們和左季高可是站在一塊了。”翁同龢打了個眼,提了李鴻藻三四個黑子,笑道,“那硯齋公預備著怎麼做?”
“彈劾之類的事兒,以往多了沒用,但是如今不同了,有義商踴躍捐獻,但是戶部反而不給銀子,那麼太后她老人家心裡必然會有想法,太后為人是很乾脆利落的,那麼自然呢就要發作出來,我們不妨也幫一幫這個寶佩蘅,讓他如何在太后面前吃癟。”
“寶佩蘅此人,把戶部管的嚴嚴實實的,之前我在戶部當差,竟然是一點也插不進去,我是好脾氣的,如今這個閻敬銘在戶部,倒是也沒讓寶洌��黴���鈉⑵��庹��侵�賴模��匆膊壞屯罰�緗裾飠Р懇謊蘊玫募蓯撇瘧淮蟶⒘艘恍�!�
“彈劾之事倒也簡單,只是單單這個怕沒什麼用,”李鴻藻搖搖頭不甚滿意,他們反制的手段到底比較少,無非是組織一些清流的御史翰林給事中等上摺子彈劾,別的指望一概都談不上,“還要想別的法子才好。”
“倒也是有法子,”翁同龢微笑的說道,“只是怕硯齋公不敢攬事上身。”
“什麼事兒?”李鴻藻挑眉問道,“叔平卻是把我看輕了,沒有事兒,是老夫不敢去做的。”
“八旗改革。”(未完待續。)
五十四、步步為營(二)
“蘇伊士運河賣不出去,這筆銀子沒有了,南邊勢必還要用錢,那麼這戶部本來就難為了,這個銀子寶佩蘅不願意給,八旗改革的銀子他自然也不願意給,他當著戶部尚書,不問他要問誰要,只要快速把這個八旗改革的事兒定下來,那麼寶洌П厝荒貌懷鮃�櫻�退隳苣貿鮃�櫻�厝灰彩橋づつ竽蟛煥忠獾木傭啵�敲吹絞焙蛩�飧齷Р可惺櫚鋇鈉鸕輩黃穡�勻瘓塗吹那宄�靼琢恕!�
“恭親王必然會保他。”李鴻藻默然許久,才慢慢說道。
“保他不要緊,問題是這樣必然會惡了太后,硯齋公還沒瞧清楚,這西聖的意思是如何?她可是難得的獨斷下旨,命各省團練出兵越南,若是為了什麼維護治安,我是半個詞都不信。”
“只是恭親王的意思,如今在西聖的心目之中還十分重要,但若是我們也一起鼓動要對法宣戰,那麼恭親王怎麼攔得住?我跟在硯齋公後頭,這軍機處裡頭就有兩個人,咱們在御前,和外頭只能上摺子的人,到底是不同的。”
“硯齋公,”翁同龢十分嚴肅,“要知道,西聖她是素來最喜愛洋務之人的,我們這些道德文章讀出來的人,她雖然面上尊敬,但是內裡若是說多少重用,只怕是不覺得,若不是昔日宮變,西聖為了平衡恭親王之勢,加了一些清流俊才進來,只怕咱們現在被恭親王等人打的不知道在何地了,我思來想去,唯一的一點緣故,就是皇上還沒有親政。”
“這個說的太早了些!”李鴻藻擺擺手,他四周看了看,又警惕的瞧了瞧邊上伺候的丫鬟,見到那幾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未見任何異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皇上還是年輕,今年春秋才十四歲,那裡就談得到親政了,英宗皇帝昔日也是過了二十歲才親政的,以前世祖朝和聖祖朝是早,但是如今和以前不一樣,有西聖在呢,凡事都很妥當,皇上的功課還要抓緊些,如今談不上親政。”
翁同龢眼神一閃,微微一笑,“我也是這麼一說而已,但是話說起來,恩出於上,這點總是沒錯,西聖要富國強兵,洋務的人可以辦到,要賺錢,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