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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法國人最為恥辱的就是這件事居然發生超過了一個晝夜才有聲音傳到了西貢總督的耳朵裡,這意味著什麼?不僅意味著法軍被全殲,更是意味著在北圻,絕對存在著越南官方的力量來進行主導和控制,這才讓法國大使在總理衙門的郭嵩燾面前丟了臉。

西貢總督雖然溫和,但也絕不是省油的燈,所謂的溫和也只是建立在勝利者對於失敗者僅存的一些憐憫罷了,但是他絕不可能接受越南人居然敢在自己的頭上動土,他在面見阮文祥的時候,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是的,阮大人,法蘭西共和國內閣總理茹費理閣下已經在波旁宮向眾議院參議院發表了增加東京軍費的演講,增加伍佰伍拾萬法郎的軍費預算。”

這個軍費預算也遠比歷史上的350萬法郎要多得多,這樣的蝴蝶效應表明,法國人激怒的程度遠遠比以往更高,阮文祥不是穿越者,他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伍佰伍拾萬法郎這個錢投進去,法國人絕不會是在越南隨便拿點東西抵賬就算了的,他十分驚恐這個議案變成了真實存在的冤有頭債有主,“總督大人明鑑,此乃是中國人的舉動,和我們大南無關,那個陳文定是從中國當官回來的,他的意思,就是中國方面的意思。”

阮文祥雖然是有些信口開河,但是還是猜中了遠在北京慈禧太后的心意,中國人就是要插手越南事務,但是西貢總督並不是很相信這種言辭,他更覺得這是越南方面的推辭,越南人兩面三刀,見風使舵的本領,他可是已經領受過了,總督搖搖頭,他坐在寬敞明亮的玻璃房裡,用銀刀割著小牛排,“我不這麼認為,中國方面,我們的大使早就傳過來了電報,他們所謂的那個戰役的見證者,並不能代表中國官方的態度,中國官方的態度,我相信首相大人你也很明白,禁止中國的軍隊進入越南,所以我們不認為,中國人會有這樣和法蘭西對抗的決心,”他矜持的一笑,“法蘭西在遠東,在越南,是不可戰勝的。”

“我知道越南想要依靠中國人和法蘭西對抗然後保留越南的想法,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存在的,越南只有接受了法蘭西的教導才能進到新的社會階段,我們可以來幫助你們,我的老朋友,”總督放下了刀叉,右手拉住了阮文祥的左手,“我們是前來幫助越南人民的,自從現在的越南國成立起來,我們法蘭西的紳士就是你們的老朋友,難道不是嗎?”

阮文祥忍住噁心的感覺,咬著後槽牙勉強微笑,法國人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老朋友?有拿著刀槍來搶劫的老朋友嗎?但是這個時候實在是不能得罪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西貢總督,阮文祥點點頭,“是的,總督大人,您說的極是。”

“所以請相信我,”西貢總督拿起了刀叉,繼續切起了自己的牛排,“我們會保證首相大人你以後在越南的權力的,至於順化城裡面那個穿龍袍的老頑固,我相信保證他以後衣食無憂已經是足夠。”

“請總督大人不要怪罪大南上下,”阮文祥十分無奈,學妃雖然是婦人,但是一句話是說的明白清楚的,得罪深了,豈能用賠罪就能解決?“大南願意命令黑旗軍馬上結束對於法軍的無禮舉動,然後歸還李威利將軍的屍首還有一些活著的俘虜。”

“這個不是我說不怪罪就不怪罪的,”西貢總督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能做主越南的所有事物,我也是一樣,國內已經準備增兵,原本可以用和平的手段解決越南問題,你們卻一定要讓自己承受法蘭西的怒火,沒關係,我知道你想說黑旗軍不受順化的控制,我們樂意用鐵腕手段來展示法蘭西的實力,我們會出動大軍和軍艦來剿滅黑旗軍,只要這隻北圻之中最關鍵的武力能夠迅速的在法蘭西士兵手下得以消滅,‘法蘭西要為她光榮的兒子們復仇’這是總理大人在議會演講的原話,我不妨也說給你聽。”

西貢總督一番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