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人的奸賊?”他肅然說道,“警戒!不許任何人進這個村子,把來的人帶上來!”
他站了起來就守在唐景崧的床邊,雖然人看上去還是十分隨意淡然,但是握住腰間刀柄的右手已經是繃緊,他一聲令下,房子外面站了一隊的黑旗軍士兵,隨即在士兵們的押送下,兩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滴著水珠子進了這處矮小擁擠的農舍,劉永福掃視了兩個人,他們的容貌掩蓋在斗笠之下,油燈一盞,看的不甚清楚。“你們說是中國來的?”
“正是,”站在稍前一點的男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張平凡之極的臉蛋出來,是那種混在人群之中絕不會讓人記住的面孔,只是他粲然一笑,笑容分外的自信,並且令人踏實,他拱了拱手,“見過提督大人,提督大人大約是不認識在下,只是在下往日送過不少東西給提督大人,不知道提督大人是否還記得?”
“東西?”劉永福慢慢的說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是陳文定轉贈與我的?”
“不錯,正是我託陳文定給予提督大人的火槍彈藥,”來人笑道,“看來大人記性很好。”
“可你為何會知道我在此處?”劉永福狐疑的問道。
來人傲然抬起頭,“天下之大,沒有咱們宣禮處不知道的事兒!”(未完待續。)
七十三、鎮南關外(三)
劉永福猶可,可坐在床上的唐景崧聽到了“宣禮處”三個字,身子不免劇烈的振動了起來,他連忙起身對著來人鞠躬行禮,“下官見過這位長官,只是,”他還需要確認一下,“卻不知道有沒有腰牌在身?”
“豈止是腰牌,”來人微笑說道,從懷裡掏了一塊黑色的木牌出來,上面鐫刻著祥雲的紋路,有用彩筆繪就,十分精緻,牌面刻了一個“李”字,“本官宣禮處南洋司越南處提調官,李延勝。”
劉永福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宣禮處”是做什麼的,唐景崧這時候無法解釋,只能是在劉永福耳邊悄悄說了四個字,“前明廠衛”,劉永福這才明白了什麼,也連忙行禮,李延勝微微抬手,“請免禮,時間緊迫,提督大人,我就挑要緊的事兒說,昔日西聖知道有你這樣的將才滯留越南,故此特命宣禮處要給你提供軍備,以助你殺敵,”他看到劉永福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無需詫異,西聖她老人家,什麼都知道。”
“紙橋大捷,雖然有我等鼎力相助,但是靠的還是黑旗軍自己的戰鬥力,這毋庸置疑,眼下北圻局勢紛亂複雜,法國人大有一統越南的局面,團練已經被打散了,但是北邊,”李延勝眼中露出了光芒,“宣戰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只是怕有一件事兒,兩位還不清楚,馮子材老將軍起復,帶著一萬萃軍朝著越南殺進來了。”
劉永福鼻子微微冷哼了一下,李延勝了然的對著表情有些僵硬的劉永福點點頭,“我知道提督大人和馮大人昔日是有嫌隙的,只是如今同殿為臣,互為同僚,又是欽州老鄉,別的事兒,咱們再別提就是。”
劉永福點點頭,他是鬱悶之極,昔日在國內就是被馮子材趕了出來,逃到越南來還不安穩,馮子材幾次入越剿匪,總是要來時不時的敲打黑旗軍。“北圻之地,十分不安全,我今日冒著風險來了此書,就是為了傳達一件事兒,朝中有了密令,”他從胸口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封油布包裹的書信,“傳了電報到南邊,就是為了給兩位觀看!”
劉永福和唐景崧對視一眼,接過了那份書信,攤開仔細一看,上面的命令有些匪夷所思,“這”劉永福有些吃驚,“這事兒可能辦的?”
“自然辦的,”李延勝見劉永福似乎有退縮之意,微微皺眉,“提督大人,這是密旨,你要明白,既然成了朝廷的官員,”他一步上前,森然看著劉永福,“凡事只能是聽命行事,在越南,已經優容許多了,不計較失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