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肯定有疙瘩,別說皇太后是大度無比的,那是沒有觸到她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即死,皇太后將來是肯定要撤簾歸政的,就如姐姐所說的,萬里江山總是要交到皇帝手裡,皇帝若是孝順,自然沒話說,可若是不怎麼聽從皇太后,那麼將來的日子就難過了,我的意思,大約也是這麼意思,想著把靜芬放進來,試一試皇帝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麗皇貴太妃繼續說道,“靜芬在這裡頭,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語焉不詳,但是顯然對方都明白,這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罷了,這些事兒和咱們也沒什麼相干,就看著熱鬧吧,”麗皇貴太妃搖搖頭,意態蕭索,“橫豎咱們也只有看戲的份,多大的本事,吃多少的飯,不是那臺面上的人,就別攙和了。”
過了一會,在外頭望風的太監進來稟告了,“啟稟主子,萬歲爺已經到咱們這了。”
“已經遇到葉赫家的二小姐了?”
“是,這會子正在說著什麼呢。”
“哎,我這樣自作主張,可別壞了皇太后的大事兒才好,”原來雲皇貴太妃根本就沒有派人去瞧皇太后是否得空,而是要把皇帝引過來,讓皇帝看一看武之柔,“只是柔兒不在,總是要有人應付過去的。”
“這是小事兒,不必在意,姐姐,”麗皇貴太妃揮著團扇,悄然笑道,“咱們也趁著這個時候瞧一瞧,皇帝到底是對這一位嫡親的表妹,有什麼說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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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皇帝如此誅心的話,靜芬不由得大驚失色,所幸低頭,皇帝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她定了定神,“皇上的話,臣女沒有聽說過,”她不卑不亢的說道,甚至帶了一些惱怒的語氣在裡頭,“臣妾阿瑪是因為身子不好,故此一直休息著,這麼多年來只能是在家裡頭躺著,這是實情,太醫院的脈案都是可查的,絕不是說有什麼被圈禁的事實,何況皇上的話,臣女也實在不敢苟同,”她微微抬頭神態驕傲的說道,“葉赫那拉乃是八旗大姓,名門望族,實在是不會做什麼違法之事,何況,皇太后乃是葉赫那拉氏門楣所出,就是皇上身上也是流著葉赫那拉氏的血液,臣女之父乃是皇太后、七王福晉親生胞弟,在大內伺候當差,如何會做這樣叛逆之舉?外頭的必然是謠言無稽罷了,若是真有此事,那豈不是就是皇太后指使的?這臣女實在是不敢如此這樣想的。”
一番話有理有節,又十分的尖銳,最後一句話隱隱還有指摘光緒皇帝以子議母,乃是無禮之行為,光緒皇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邊上的太監連忙解圍,“你放肆!”太監尖著嗓子朝著靜芬喝道,“萬歲爺面前,如何是你能夠饒舌的!”
靜芬秋水一般冷冷的眼睛掃視了一會那個太監,低著頭溫順的說道,“臣女不敢。”
那個太監被靜芬的眼神一掃,渾身冰冷,頓時有些說不出來話來,光緒皇帝有太監這麼一緩頰,也不再有些不悅的怒氣,只是微微一哼,“罷了,”他到底是有些小孩子氣,諷刺了靜芬一句,“你口才倒是很不錯。”
“臣女謝皇上誇獎。”靜芬沉穩的又一福,“臣女告退。”
“且慢,”光緒皇帝這會子倒是不想讓靜芬走了,他摸了摸左手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笑眯眯的說道,“兩位娘娘還在這裡,你就這樣一走了之,不合適,你們秀女入宮,分到各處宮苑,一來是熟悉宮裡頭的規矩,二來也是幫著伺候各位太妃太嬪,你若是走了,麗皇貴太妃若是有什麼要使喚的,難不成讓朕做嗎?候著吧!”
皇帝顯然是為難靜芬了,他也不看靜芬,只是隨意的左看右看,顯得十分適然,太監這會子早就進去通傳了,麗皇貴太妃和雲皇貴太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