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次和越南的協議簽訂還在保密之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條文會流出來被中國人知道,沒有在既成事實之前,這樣的事情很被動,但是來了,他也不怕中國人,笑話,什麼時候驕傲的法蘭西人會懼怕愚昧無知的中國人了?“關於越南的事情,我可以聽大臣你的意見,但是隻是聽聽而已,我們法蘭西共和國的決定不會改變,正如我和郭大人說的那樣:法國擁有對於越南的管轄權和統治權,這點毫無疑問。”
“越南乃是大清的藩屬。”慶海說道。
“這個只是禮儀上才存在的,實際上貴國對於越南的影響力,有多少?”艾伯特伸出了一個小指頭,“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而越南阮朝的開國國王,就是靠著我們法國人的幫助,才統一了越南全國,這點是毫無疑問的,我們法國人天生就在越南存在著利益。所以我可以聽大人你的意見,但我絕對是不會聽進去的,而且我認為,大人您的說法都是浪費時間,越南國他們自己都已經準備好要脫離貴國的羈絆,投入到我們法蘭西國的懷抱,那麼,你們清國更不應該干涉了,這畢竟是越南人民自己的選擇,民族的自主選擇權,任何一個大國都是不能干涉的。”
“如果不是貴國侵犯了越南,兵臨城下,越南是絕不會要成為貴國的被保護國的,這點毫無疑問,”慶海對著阿伯特的傲慢也不生氣,按照他對付那些藩屬國的性子,老早就翻臉走人,回頭就和兵部商議好,怎麼懲罰給臉不要臉的藩屬們了,只是面對著法國人,今日他似乎性子特別好,慶海笑眯眯的說道,“所以請貴國不要睜著眼說瞎話。”
“我們就是要保證我們在越南的權利,怎麼,貴國難道準備和我們因為越南打一仗嗎?”阿伯特不屑的說道。
“大使您多心了,我只是想說,越南國並不是想脫離中國的管轄,”慶海從袖子裡拿了一個冊子出來,遞給了阿伯特大使,阿古柏狐疑的盯著那個冊子,慶海微微一笑,“這裡面說,他們還想做中國的屬國。”(未完待續。)
六、順而化之(三)
阿伯特盯著慶海,接過了那個冊子,翻看了一看,不禁臉色微微震動,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看樣子,貴國是鐵了心要和法蘭西共和國作對了?”
慶海搖頭,“不是作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國家的利益。”
“貴國在越南難道也有利益存在嗎?”
“越南是中國的藩屬,當然有利益存在。”慶海端坐在位置之上,對於阿伯特的瞪視無動於衷,他緩緩說道,“這是越南國的誠心,我們當然要為藩屬出頭,不至於被外人欺凌侮辱。”
阿伯特不再理會慶海,這些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嘴上功夫,他對著王陽冰說道,“今日的事情,我會向貴國的總理衙門提出書面抗議的。”說完也不再理會王陽冰的解釋和挽留,戴上白手套,徑直走了出去。
慶海坐著一動也不動的,笑眯眯的只是喝茶,王陽冰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中堂大人,您到底在唱哪一齣啊,得罪了法國這位大使,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的什麼姻親是如今法國人的首相。”
慶海微微嗤笑,“不過是一介大使,放在法國的外交部也是不入流的人物,在我面前擺什麼譜,好了,小王,”他不耐煩的訓斥王陽冰,“總理衙門當差,不是說給洋鬼子當差,凡事張弛有度,謙遜不代表是卑躬屈膝,你是同文館出來的,沒幾年就到了這個位置,才學什麼的都是上佳,只是這膽量見識還是少了些,你這幅樣子,阿伯特越發以為你是軟弱可欺了,你的態度軟和,他們就覺得是中國的態度軟弱。打起精神來,接下去這總理衙門大約是你最風光了,嘿嘿,不過這最風光,也是最容易死掉的,”王陽冰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慶海微笑,“當然了,不是說真正的死,只是說若是當差不好,萬劫不復,你單看昔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