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建制,北上湖廣,東進江南,天下英雄束手,嘿嘿,如今的太后生父不也是被我們趕鴨子一樣的趕到廬州嗎?”
榮祿對著石達開的挑釁似若罔聞,徑直說道:“如今翼王西進,和金陵分離,如今金陵已破,江南平定,西南大軍圍剿與你,這謂之天時不到;部署深陷絕境,前有大渡河,後有懸崖峭壁,謂之地利缺;將士缺醫少藥,又無糧草,人心不寧,謂之人不和,如此三樣,翼王以為,可以逃出生天嗎?”
石達開木然坐在位置上,“提督大人來就是為逞口舌之快了?”
“非也,在下只是來給翼王一個承諾而已。”
“什麼承諾?”
“你部一個不殺,”榮祿臉上終於凝重了起來,一字一句都說道,“自然,你翼王還是統帥,以後還讓你帶這些兵!”
“怎麼樣?翼王千歲,敢不敢接招?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若是我的意思,自然你是怕我反悔,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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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的眾人臉露震驚之色,“太后,奴才以為,萬萬不可,翼王乃是天國發逆首封五王,位份實在是發逆之中一等一的任務,想那英王被俘之後,發逆餘孽見到李秀成都要跪拜行禮,要知道李秀成當年不過是石達開帳下的一個小卒!”文祥連忙反對,“若是放縱了石達開,豈不是放虎歸山!”
“是啊,當年李自成也是靠著幾次投降而緩過氣來,重新攪動天下大亂,致使前明覆滅,實在是前車之鑑啊,太后娘娘,”沈兆霖也贊同文祥之意,“何況微臣素聞石達開文韜武略無所不精,寬仁待民,更有仁王之稱,當年若不是太后定下離間之計,讓江寧內發逆自相殘殺,石達開心灰意冷出走,不然如今這曾國藩想要平定江南,也怕是沒這輕鬆寫意了!”
曹毓瑛是輪值的漢領班軍機章京,在這種時候,沒有太后發問,曹毓瑛是不便發言的曹毓瑛看了看軍機們的一致意見,皺了皺眉頭,思索一番,見到前頭的恭親王不發一言,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也就不再擔心此事,只是老神在在,似乎已經出神,“你們的意思本宮已經聽明白了,理是這個理,原是沒錯,議政王,你的意思呢?”
恭親王微微欠身,“軍機大臣老成謀國,說的在理,的確若論得逆賊之心者,怕是偽幼天王也比不過這石達開,若是殺了,自然是一了百了,永絕後患,”見到太后不答腔,恭親王又說道,“若是太后有別的主意,還請太后示下。”
“石達開若是能降,那自然是最好,所以,除卻其餘頑抗匪首之外,投降者抄沒家產,交予兩江發落,洪姓諸偽王立斬不赦,幼天王麼,”太后微微沉思,這種人留著實在是禍害,可若是將他凌遲,似乎又太殘忍了些,“幼天王決不可留!”恭親王連忙說道。
“先押送進京,若是要殺,也要名典正刑,拉去菜市口。”慈禧太后下了決斷,“李秀成、陳玉成交付四川提督榮祿發落,你們跪安吧,議政王留下。”
文祥等人無法,只能退出,一時間殿內寂靜無聲,“太后,若是讓石達開繼續帶兵,怕是養虎為患,後患無窮,可若是將石達開關著養著,這人怕是又沒有了用處,白白浪費了,倒是不如殺了。太后的意思是?”
“這事兒本宮只和你一人說,六爺,自然,榮祿也是知道此事的,我已經給了他密旨,”太后從簾子後頭站出來,“這三個人,能征善戰,我留著他們,有大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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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英雄末路(七)
石達開神色一動,卻又用森森的眼光盯著榮祿,“你在撒謊,”這會子,黃再忠也進了帳內,榮祿帶來的金瘡藥有奇效,傷者已經不再發炎,原本已經對著榮祿神色緩和了起來,不防又聽到石達開怒氣勃發了起來,“這是詐降,把石某當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