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不瞞你,懿妃娘娘的確是有計謀的主子,可這武昌之戰若是湖廣的兵將但凡若是能再爭氣一點,也不至於施這火攻之計,況且這種計謀逆賊只會上當一次,豈能會接二連三的上當,懿妃娘娘早就提醒了老夫,五六年之內江南之事不可為,逆賊所到之處必然是糜爛一片,些許謀劃無濟於事,只能是靠著練新軍,地方團練都操備起來,細水長流,慢慢地拖垮逆賊才算完!這是懿妃娘娘的意思,她也吩咐,如今是不可能一舉殲滅洪楊逆賊,只能是慢慢來,但是,少荃,你慢不得!你要趕緊組織練好團練,趕緊讓安徽地方的團練起來,才能奮勇殺敵,建功立業,封妻廕子!你是安徽本地人,些許人際關係地方士紳的想法你自然能掌握,皇上已然準了我回京休養,以後估摸著也不太會來南邊,可這五萬的銀餉老夫已經給你爭取來了!現在你不缺錢,就缺人,”惠徵轉過頭看著王金智,王知府已經聽得呆掉了,“王知府,如今這南邊最重要的就是逆賊的事!若是王大人轉運糧草安靖地方有功,想必也是會指日高升的!”
“何況,懿妃娘娘也說了,只要好生練兵,多殺敵人,那京裡的事兒,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李鴻章激動地站了起來,抱了一拳,“老大人和懿妃娘娘如此關愛,下官必當肝腦塗地,以報懿妃娘娘的知遇之恩!”
王金智也連忙站了起來,連連點頭,“承恩公所言甚是,下官必然全力協助少荃建立廬州團練,以報效皇上,”王金智又機靈地加上幾句,“和懿妃娘娘的信任!”
“如此老夫就安心了,老夫從安慶也帶出來了一些糧草,少荃你也拿去備用吧,也無需和兵備道衙門報備了。”
“承恩公的話兵備道衙門自然不敢反駁。”王金智不失時機地又拍上了一記馬屁。
“嘿嘿,這承恩公,估計也是皇上看到懿妃娘娘建言獻策有功於社稷,武昌城斬了西王,燒去了三萬逆賊,又使了堅壁清野之計,讓逆賊的人丁和財物無法及時補充,如此功勳無可封賞,這才推恩母家,賞了老夫一個體面,若不是懿妃娘娘的信,老夫現在不是逃往外省等著皇上問罪,要不就是在安慶城中被逆賊一刀砍了,那裡還能如此安逸得坐在這廬州城中,和諸君談笑呢。”惠徵笑了笑,頗有些自知之明的解釋道。
女兒啊女兒,你信裡寫著“唇齒相依”可謂是一語中的啊。
杏貞從壽康宮回來之後,到底是叫內務府那個跪在儲秀宮外頭一個上午的管事太監滾進宮裡頭,狠狠的開口教訓。
“這宮裡頭從今往後,不許有這樣捧紅踩黑的事!本宮懶得你之前的無禮,但是以後你要是還敢做這樣的事兒,別以為我不敢免了你的職,”看到那太監唯唯諾諾,卻是一臉不以為然,杏貞瞭然於胸,“別以為本宮沒辦法治你,本宮只需讓你的副手來替代你,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這儲秀宮嗎?”
那管事太監瑟瑟發抖了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把額頭都磕出了血,“不是本宮辦不了你,而是本宮不想辦你,你要好生知道這一點,以後這東西六宮並壽康宮皇太貴妃、太嬪太貴人各處,不許有剋扣這種事發生!該是什麼時候,該是多少,要是敢剋扣,我這協理六宮之權也不是擺設的物件,好歹能殺幾個人的!下去!”
那管事太監忙不迭地謝了恩,連忙退了下去,帆兒憤憤地上前和杏貞說道:“娘娘,您這也太容易放過這些小人了。”
“我若是發作,六宮的人會說我小雞肚腸,沒有容人雅量,如今我呵斥了他,還稍帶說了六宮均要一視同仁,不許有剋扣,這下子嬪妃們才不會說我的不是,這才不會給我下絆子,放冷箭。”我才有精力和時間準備著將來的事兒!
主僕幾個去了西暖閣裡頭說笑,因是安徽敵情不穩,南北路阻,洪湖每年開春進貢的沒角菱今年沒見,只是叫濟南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