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個明白!”
“王爺,這雪天路滑,還是套車進宮吧。”
“聒噪!”恭親王大喝一聲,“馬上準備好馬匹!”
恭親王穿戴整齊,肅穆的走出了臥室,他再看了一眼躺在炕上面色如生的瓜爾佳氏,咬著牙狠心轉身離去,走到大門的時候,大紅色的燈籠已經被換下,掛上了素白的無字燈籠,長街之上瀰漫著府裡頭所有人的哭聲,恭親王翻身上馬,一揮鞭子,朝著西華門的方向奔去,親隨們連忙跟上,馬蹄聲在白雪地上踏出了一行黑色的蹄印,隨即又被鵝毛大雪覆蓋,遠去的蹤跡無法被探尋了。
“恩?西聖爺叫起了?”王愷運正在拿筆寫字,聽到章京來稟告,不免挑了一下眉,放下了手裡的紫毫湖筆,“什麼事情?是不是南邊的事情?”
除非緊急的軍報,不可能在這個大正月大傢伙還在過年的時候突然叫兩班大臣來商議事情,而且這個事情絕不會是小事情!“是,養心殿傳來的訊息,說這北寧城大敗!”
果不其然,王愷運先是一驚,“北寧城人馬過萬,豈有大敗之理?如此一來,越南之部屬又要從頭再來!這些沒用的東西,恩?不對!不過是兩三日之間,不可能敗的如此之快!”隨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人在搗亂!”
“大人的意思是?議政王?”
“不是他的鈞旨麼,也就是他的暗示,”王愷運搓了搓雙手,“他這個板子是逃不了了。”
“可這個板子打的多重,那可就是咱們大人說了算了。”那個章京十分湊趣的說道。
“倒也不是我說了算,”王愷運起身,用鑰匙開啟了邊上的那個紅木櫃子,櫃子裡安然躺著一本白皮的奏章,“是這位大人說了算。”他拿起那本摺子,放在了袖子裡,因為還在宮中當差,故此穿戴很是整齊,章京拿起了王愷運的暖帽,遞給王愷運,“卑職願大人旗開得勝,一償夙願。”
王愷運瀟灑一笑,“借你吉言了。”推開值房大門,外面北風夾雜著雪花席捲而來,原本在殿內被地龍燻得有些昏昏欲睡的王愷運頓時來了精神,抖擻一番,朝著養心殿而去了。
“西聖爺,議政王到了,”夏守忠進了正殿,對著慈禧太后的背影說道,沒等到他話語落地,一個矯健的身影就越過了夏守忠走進了養心殿,夏守忠抬起頭一看,不免魂飛魄散,“議、議政王!?”
未經傳召就進了養心殿!
慈禧太后轉過身來,生氣的看著恭親王,“恭親王,你好大的膽子!放肆!”
恭親王也不說話,跨步上前,用力一揮,啪的一聲,養心殿內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皮肉相擊聲。(未完待續。)
六十三、天崩地坼(二)
慈禧太后原本是極為惱怒,一力就是要訓斥恭親王在北寧之戰中拖後腿使絆子,至國家大義於不顧,故此聽到了夏守忠稟告,轉過身來,見到恭親王大步走了進來,她這會子極為生氣,也不管恭親王有沒有行禮,直接了當的就開口了,“恭親王,北寧大敗!你可知罪!?”
恭親王微微看了慈禧太后一眼,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那一開一合的紅唇在說什麼,他這時候滿心念念就只是想到了在自己懷裡溘然長逝的福晉瓜爾佳氏,怒氣勃發,耳邊嗡嗡成一片,他看著慈禧太后那張完美無缺的容顏,咬著牙,揮起了手,重重的朝著慈禧太后臉上打去,打了太后一個巴掌。
太后如遭重擊,噼啪一聲應聲而倒,她身子打個一個轉,撲倒在了寶座之前,“哎喲”一聲萎頓在地,靠在了銅鶴的地毯上。
夏守忠大駭,連忙飛奔上前扶住了慈禧太后,“西聖爺,您,”他的上下牙床忍不住的在打寒戰,格格作響,顯然是驚恐之極,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