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算太好,太后又是女子,自己伺候在邊上,凡事提點著好些。
再者也把昨日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給瓜爾佳氏聽了,恭親王滿身朝服頂戴站在一邊,看著玻璃窗欞外的積雪,豎著耳朵聽榮壽公主說話,瓜爾佳氏聽完了榮壽公主的話語,不住的唸佛,“阿彌陀佛,到底是太后老佛爺慈悲,不禁寬宥了澄兒,還把那個女人也保下來了,這樣以來,澄兒的心就算是安定了下來,關在宗人府也不算什麼了,太后慈悲,我這會子就是死了,也甘心閉眼了。”
“大過年的,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恭親王微微不悅的說道,“太后這樣處置,到底是不好,外頭人說起來,咱們王府仗勢欺人,搶佔婦女的事兒,是坐實了。還有這事兒,媳婦的面子放哪裡擺?”
瓜爾佳氏到底是婦人,凡事自然是先緊著自己的孩子,“這事兒太后不是定奪了嗎?廣州將軍給了那個兆奎,算起來也是扯平了,不算什麼事兒,媳婦她知書達理,想必是知道輕重的,再說了,這那個大戶人家沒有幾個姬妾?咱們澄兒這麼大了,房裡頭只有一個嫡福晉並幾個通房丫頭,側福晉一個都沒有,旁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媳婦多嫉妒呢。”這會子載澄的嫡福晉費莫氏已經去膳房招呼太后駕臨要進獻的飲食了,不在邊上,故此瓜爾佳氏這才說這樣的話,“不礙事。”
榮壽公主笑道,“額娘平時裡多疼澄兒媳婦,這會子倒是擺出一副惡婆婆的嘴臉來了,只是媳婦不在跟前,這幅嘴臉也沒有了用處。”她和瓜爾佳氏說笑了幾句,又對著恭親王喊道,“阿瑪,”她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太后今個來府裡頭,您凡事,可要讓一些。”
“這話是?”瓜爾佳氏疑惑的說道,看了看榮壽公主,又望著恭親王的背影,“怎麼了,”她連忙拉住了榮壽公主的手,“難不成,你阿瑪和太后有什麼不對付的嗎?”(未完待續。)
六十、正月初二(二)
瓜爾佳氏身子不好,病中原本就擔憂過甚,且多疑的很,這樣的話語一聽,怎麼會不叫瓜爾佳氏心驚膽戰?榮壽公主連忙安慰瓜爾佳氏,“不打緊,只不過是朝政上的事兒罷了。”
“王爺,”瓜爾佳氏喊了一聲恭親王,恭親王轉過頭,“沒事兒,只不過是朝政上有些分歧罷了,在御前辯了幾次,”他瞪了一眼榮壽公主,“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的事兒也太多了。”
瓜爾佳氏到底是不懂政事的婦人,恭親王如此一說,他倒是也放心下來了,榮壽公主搖搖頭,正欲再說什麼,只是怕母親擔心,只能按下不談,只說起:“這不是沒法子的事兒,太后天天要我幫著批摺子。”她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這外頭的局勢亂糟糟的,若不看準了,凡事就沒的好。”
“今個是太后五十大壽,”瓜爾佳氏興致勃勃的說道,“咱們可要好好的拿出什麼東西來進獻給太后她老人家,感謝她照拂澄兒,遠遠比他的阿瑪好多了,”瓜爾佳氏橫了恭親王一眼,“我尋摸了庫房裡頭還有些好東西,你明個陪我一起去挑一挑,你時常在宮裡頭,知道太后喜歡什麼。”
“宮裡頭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榮壽公主笑道,“什麼東西太后沒見過?額娘也不用這樣費心。”
“宮裡頭是宮裡頭,這裡是我的心意,自然是不同的,”瓜爾佳氏搖搖頭,“這些年北海那邊和西疆都有上好的玉石進來,裡面有一塊極好的鵝黃色羊脂玉,邊緣還帶著一抹紅色,雖然顏色不純,但極為通透,多少年的老料子都比不上這個。我尋思著,宮裡頭的花式太后自然是看膩了,不如叫外頭石頭記的大師傅細心刻一副好的頭面,也是自己的心思,只是太后不知道喜歡什麼花色,是鳳穿牡丹,還是玉堂富貴?這倒是要來問問你了。”
恭親王聽著女人的討論話題有些不耐煩,原本是要走開的,只是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