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總有留爺的地方,”袁世凱咬咬牙,他吩咐沈金英,“既然李總督的鈞令,袁某自然不敢不尊,你拿著銀子,晚上請好姐妹好吃好喝一頓,今日就我會鈔了,我這會子就出門去,若是今日再找不到門路,晚上回來我和你一醉方休,明日就回河南老家種地罷了!”
袁世凱是個狠人,對別人狠,算不得什麼,只有對自己狠,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沈金英雖然在外頭彪悍的猶如潑婦一般,可在袁世凱這裡卻是言聽計從,“我聽袁爺的,可您這去走門路,沒有銀子怎麼走的通?還是先把銀子帶上,我這裡有體己錢,請姐妹們吃一頓,盡數都夠了。”
“我這裡的門路,不需要銀子,”袁世凱搖搖頭,“就是見不到,見得到,我就說的上話!”
李鴻章到了孫毓文的府上,孫毓文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迎接,只是命大兒子在門外代為迎接李鴻章,引入了花廳別院,孫毓文已經穿著一身暗紫色的團壽棉布袍子候著李鴻章了,李鴻章笑著對孫毓文拱手,“萊山公,您這身打扮,正如宋朝‘梨花院落溶溶月’的富貴宰相了。”
“李中堂說笑了,”孫毓文自得一笑,他伸手請李鴻章落座,又命人奉茶上來,“董中堂,今日在忙著別的事兒,不得空,故此就不來了。不過我們兩個素來關係還算不錯,有些事兒,都是同一個意思,今個他來不來,不礙事兒。”
“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不過了,”李鴻章點點頭,“弟有一事不明,故來請教萊山公,您久在中樞,知道西聖的脾性,如今說要垂簾,可聖意如何,到底是要不要繼續垂簾?還是等著過幾年再撤簾,還是西聖自己個不願意繼續垂簾了?這事兒搞不清楚,弟心裡實在是不安的很哪。”
孫毓文喟然,“何至於你呢?朝中的許多人,還是搞不清楚西聖到底是怎麼想的,今個有人提起,說禮部尚書空缺,李鴻藻可以就任,結果皇太后二話不說就給否了,若是要看在皇上親政的份上,這皇帝的師傅,總要重新安排位置起來的,這是一點,另外一個,我也頗為疑惑,西聖已經張羅著給皇上大婚,本朝家法,大婚就是要親政的,這是必然的事兒,難不成西聖就沒有別的想法,哎,”孫毓文搖搖頭,他也十分困惑,“這些年西聖行事,我們是愈發看不懂了。”
“饒是如此,咱們也應該想個法子對策出來。”李鴻章搖頭說道,“不能這麼幹等著。”
“是不能等著,你的直隸總督,西聖也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怕,大約還是瞧著咱們到底有沒有忠心當差的,若是三心二意,只怕這件事兒,還有的拖,”孫毓文他把自己的意思和李鴻章細細的說了,李鴻章渾身嚇出了一聲細汗,“萊山公,這!”他猶豫的說道,“可行否?”
“可行與否,還要看大傢伙的意思,西聖最是從善如流的,”孫毓文點頭說道,“若是大傢伙都有這個意思,西聖也不會不同意的。”
“外頭有些人議論,也沒什麼可在意的,”李鴻章也是殺伐決斷的主,下午聽到了女兒的解釋,這會子又聽到了孫毓文的建議,已經有了定奪,那就不再猶豫,“咱們這是未雨綢繆!”(未完待續。)
八、撤簾風波(八)給一群人!
“少荃兄有這個意思,咱們呢,就有了仰仗,”孫毓文捻鬚笑道,“咱們也不是說要如何,只是指望著要多些日子,讓皇太后不管如何,也應該大事兒照看著,就比如說,”他打了一個比方,“尋常人家的少爺當家做主了,老太太的話,難不成就不重要了?總是要商量著辦,這才是正理兒!”
孫毓文這話沒錯,可皇家到底也沒有這樣商量著辦的道理,天下之主,只能有一位,不過李鴻章這時候也沒有顧忌這些,他想了想,“萊山公說的不錯,那咱們既然定了要未雨綢繆,如何操作,還是要您來主持,鴻章願意鼎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