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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部分

顖�F為新王。這就是袁氏密謀立新君事件。

李鴻章得到密報後,仔細商議了一番,還是決定:“今事雖秘密,機緘已露,礙難遷就。恐非誅亂黨、廢國君無以挽回局勢。”他並不認可廢立國君之舉,但中國派兵應慎重,因而打算派曾在朝鮮管理電報的陳允頤以檢視電線為名趕赴朝鮮,與袁世凱、大院君密商廢黜高宗之事。如果大院君有能力發動政變,誅滅親俄派,可於政變後向中國請兵,穩定局勢。然後再考慮是否請旨派欽差大臣赴朝,廢國王立新君,如果自己沒有能力,還想要袁世凱出手,那麼對不起,北洋是不會做這樣的冤大頭的,將來大院君得勢,說不定馬上翻臉把廢立李熙之事作為清國的大罪狀,號召全**民聯合起來,一起對抗大國沙文主義的清國,這種伎倆李鴻章實在是見得太多了。所以李鴻章對著朝鮮閔妃不樂意見面,也有這個“朝鮮的事務,不僅僅是日本在搗亂還有朝鮮人自己也陽奉陰違的搗亂”的想法存在。

李鴻章上奏朝廷後,慈禧太后下令,丁汝昌率南北洋軍艦大部出動,遊弋朝鮮,以壯聲勢。

而在朝鮮,袁世凱也採取行動,與朝鮮撕破臉皮了。在袁世凱得知朝俄兩國已經在交換密約之後,於來拜見的朝鮮署理外務督辦徐相雨提出嚴厲的質問。徐相雨驚恐萬狀,歸告國王。袁世凱一不做二不休,旋即邀請內署及諸營將來其官邸宴會,席間厲辭責問“密約”之事,並持一捏造的電報稱中國已決定出動金州七十二營來朝鮮問罪,不日可到。朝鮮官員滿座皆驚,紛紛離席入告國王。其後民心惶惶,高宗大恐,派領議政沈舜澤、右議政金宏集及內外諸臣接踵到袁世凱處辯白,表示國王和政府對此事均不知情,肯定是小人假造。袁世凱表示:既然國王及政府不知情,就應將文稿索回;如系假造,就應查辦作假者。又恐嚇朝鮮諸臣說:“聖朝東顧,義盡仁至,何負於朝鮮?有此一舉,顯系背華。如天朝震怒,將興大師問罪,未知韓何以應?!”而後又與大院君共謀,並讓大院君入宮向高宗及閔妃等人痛陳利害。大院君“入宮執王手大哭,並泣奏大王大妃”,這是非常了不得的舉動,此舉值得注意,因為這是與廢君聯絡起來的。朝鮮高宗是奉大王大妃趙氏(神貞王后)旨意入承大統,而大院君的“泣奏”當是以歷史上燕山君、光海君以大妃(貞顯王后、仁穆王后)名義所廢之先例來恐嚇高宗,導致宮中哭聲一片,唯獨閔妃佯裝淡定地說:“並無實據,不認即可無事,華雖百萬兵,何慟之有?”可見閔妃知道,袁世凱是不太可能會勸說清國出兵直接廢立朝鮮國王的。

當時袁世凱的叔叔袁保齡亦吩咐袁世凱“朝之君臣既不認帳,此時此事即可宕延下去,一字不必提,專心做構亂召變文字,以便韓有民變,大原句可藉詞出頭,中國可借題發兵”。可見袁世凱勾結大院君所策劃的廢君政變即將出爐,再加上清軍軍艦相繼東渡,軍艦雖然沒有登陸江華島,但已經在京畿道一帶的海域出沒,人心惶惶,朝鮮局勢可以說到了千鈞一髮的程度。

俄羅斯駐俄大使韋貝原本想著在朝鮮問題上插一手,他倒也不存著要染指朝鮮的想法,畢竟沒有直接的領土接壤,不可能對朝鮮採取什麼直接的統治,他的想法原本只是想要在對華許多問題上,可以拿著朝鮮問題來逼迫中國讓步,但是沒想到北洋的反應如此激烈,袁世凱更是跋扈到不行,直接在景福宮居於上座,訓斥朝鮮國王李熙“大逆不道,不尊《宗藩條例》私結外國,已自決於中國!”,加上這個時候中俄關系尚且融洽,柏林會議一路過來的交情還在,外交部嚴令韋貝不得多管閒事,碰了一鼻子灰的韋貝在總理衙門公開發表申明,“尊重中國和朝鮮的宗藩關係,絕不會干涉任何兩者之間的事務。”袁世凱原本是還要在朝鮮掀起腥風血雨不依不饒,皇帝請示太后,太后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俄外務部已申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