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到時候怨聲載道,這怒氣可都要朝著六爺這裡發了,我倒是沒事兒,往著宮裡頭一躲就是了,到時候就是六爺受著咯。”
恭親王苦笑,“那就聽太后的。”
“那您先回飛雲軒吧,下午再議一議別的事兒,我聽說,理藩院收了越南來的國書?”
“是,是越南國首輔阮文祥寫的國書,上面蓋了越南國王的金印,是用郵船送到天津的。”
“法國人海上查的很嚴啊,”慈禧太后有些驚訝,“他們怎麼運出來的?”(未完待續。)
八、三月十五(二)
“越南的升龍府總督陳文定昔日在大清中了進士,他知道法國人在海上巡防甚是嚴密,所以從陸路北上,進了廣西,他以前在南寧府當過縣令,人頭市面都熟悉的,就把摺子遞給了廣西布政使,再從欽州出海,一路用郵政部的郵船運過來,這才躲過了法國人。”
“他們氣焰囂張得很啊。”慈禧太后微微不悅,“越南人還沒投降呢,就把北部灣當成自己的池塘了?”
“他們如今只是武裝商船,沒有大炮,有幾桿火槍而已,南洋水師提督上摺子擬巡航海南島,我倒是覺得,也不用如此大張旗鼓,若是和法國人起了衝突,解決越南的事兒也難。”
慈禧太后眼神一凝,“南洋水師有這樣的心甚好,不過,”慈禧太后看了一眼恭親王,笑道,“六爺你說的極是,不能輕易出動水師,到底法國人的水師沒在,我們出動了水師,搞得好像我們欺負人一樣。”
恭親王起身告退,出了偏殿,慈禧太后神色有些淡淡的,她對著李蓮英說道:“恭親王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回西聖的話兒,奴才聽明白了。”
“越南的事兒,你叫人去打聽著,那個陳文定,是咱們的人?”
“不是,但是升龍府有咱們的人在哪裡。”
“很好,那就叫人好好打聽著,阮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願意只是聽到這些官面上的訊息,我要知道越南人自己是怎麼想的。”慈禧太后淡淡的說道。
李蓮英的額頭沁出了汗珠,“是。”
“如今外頭有兩件事是大事,一件是越南的,一件是愛德華來訪,官面上怎麼做,理藩院和總理衙門去辦就是了,內裡還是要靠著你宣禮處,英國人心裡怎麼想的,總不會沒有端倪,還有法國人,他們在越南想搞什麼小動作,我都要知道,不然兩眼一抹黑,怎麼和他們談。”慈禧太后說道,“不過越南人既然上求救的摺子了,宣禮處的人馬,可以先安排進越南了。”
“嗻。”
“你去請七爺進來吧。”
恭親王退出了偏殿,和軍機處大臣們一起匯合,走下了安佑宮,不遠處,穿著朝服的王愷運拿著一本摺子拾階而上,恭親王原本是偏過頭和寶洌�底攀裁椿埃��攪送踱�耍�O鋁私挪劍�踱�順�毆�淄跛嬉獾囊還笆鄭�妥急岡焦��淄醯�床渙媳還�淄踅兇×耍骸叭汕錚�彼�白磐踱�說淖鄭��至�怕硤閾渥櫻�笆裁詞露�餉醇貝掖業陌。俊�
聽到恭親王的發話,王愷運不得不停了下來,“是御史的一道摺子,其中頗多荒謬之語,所以先趕緊拿過來給西聖瞧一瞧。”
“哦?是什麼摺子啊?”
見到恭親王發問探究,王愷運微微眯眼,瞧了瞧淡然微笑的恭親王,“是李慈銘的摺子,有關英人訪華的禮儀。”
左宗棠在後頭聽到了訪華禮儀四個字,眉心一跳,搶著發問:“訪華禮儀還在商談之中,如何李慈銘在外頭就有了訊息?”
“是的,”王愷運回道,“外頭不僅僅有了訊息,如今這摺子,……”他隨即掩口不語,只是告罪,“各位中堂,我先去稟告西聖了。”
恭親王依舊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