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一點您要記得明白。”
劉永福眼神一閃,不悅的點頭應下,“我知道了,必然聽命行事!”
“功大莫過於勤於王事,提督大人如此忠心為國,不管兩廣地方如何,西聖心裡是清楚的,她已經傳旨宣禮處,要我們親自對提督大人講明,”李延勝微笑的說出了讓劉永福無法拒絕的優待條件,“越南事成,黑旗軍若是願意留在保勝城,自然可以,此地就是黑旗軍的安身立命之所,越南就是黑旗軍的管轄之地。”
劉永福身子一震,這是要把越南全國都交給自己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畫餅,現在差不多整個越南都已經丟了,那裡還談的上這個管轄之地,何況黑旗軍也絕不想繼續留在這異國他鄉了,他搖了搖頭,“黑旗軍上下只願意歸國返鄉,劉某就算為欽州鄉下一介平民種田,也是甘之如飴。”
“提督大人又何必說這樣的試探之語,”李延勝靠近了房屋中間的火盆,把手放在了上面烤著火,“西聖天意,從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絕不會說有什麼削藩或者是卸磨殺驢之事而,如果黑旗軍上下都願意歸國,西聖也準備好了退路,”他把雙手烘乾,然後從唐景崧的手裡接過了那份密令,放在了火盆裡,跳躍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臉龐,他站了起來,眼中還跳躍著火光,“在南邊新設一省,以供提督大人和黑旗軍,以團練當差十年,十年之後,仿照各地軍例,亦可入直十二鎮!”
過了半盞茶的時分,李延勝從房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劉永福,李延勝轉過頭,“請留步,我還要去聯絡陳文定,還有蔣提督等人,為挽回北圻的局面發揮一點作用,之後我還要即刻南下準備好一切事宜。就此別過!”
劉永福的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他實在是有些被驚嚇住了,唐景崧看著劉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如何?知道朝廷裡頭,西聖為何如此厲害吧?”
“有些事兒,倒也罷了,若是有心細細刺探,也不是尋訪不到,可要佈局越南,把越南這裡上上下下了解的如此透徹,這絕非幾年之功,”劉永福的臉上露出了又害怕,卻又十分坦然欣喜的表情,“之前我原本以為,若是正面決戰,只怕是咱們大清比不過法國人,可如今瞧著這樣充分的準備,法國人必敗無疑,他們是經略越南許久,可他們必然沒有準備好和大清開戰,有心算無心,法國人必敗無疑!”
“你知道就好,我那時候上摺子提出聯絡黑旗軍,西聖雖然沒有親自召見,畢竟我未到四品,可也派了通政司王愷運大人來面授機宜,又秘密讓宣禮處送了金陵軍械廠的軍備而來以供提督大人差遣,如今雖然是情況危急,可到底是還未到國內的疆土上作戰,這勝負還難料的很,只要是馮子材大人那裡拖住了法軍,給新軍,還有咱們一起爭取到機會,”唐景崧滿臉通紅,顯然是興奮無比,“那麼接下去,只要是乾坤顛倒,攻守易勢了!”
“那咱們就好好謀劃一下,”劉永福點點頭,命親兵攤開了北圻地圖,“到底是去那裡給法國人搗亂最好!”(未完待續。)
七十三、鎮南關外(四)
正月未過,京師之中沒有什麼祥和從容的氣氛,到處沒各衙門眾當差的官員的臉上都十分肅穆,交談之間也沒有以前懶散的樣子,都是做出了來往匆匆,十分緊急的樣子。
今年正旦過後,朝廷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京官人來說,萬里之遠的越南戰局如何,對於這些低階的**品官員來說,毫不相干,大有前線戰士拼死為國,國中官員依舊醉生夢死的感覺,但正月初三出了這樣大的波折,就不是什麼鬧著玩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兒了。
恭親王御前失儀,咆哮養心殿,在越南戰局之中,負有極大的責任,西聖震怒,御前召對,恭親王反而倨傲無禮,在養心殿辯論,甚至有流言說,恭親王極為生氣,甚至還打了西聖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