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必然結果。秦國滅楚,楚國實實在在的抵抗了好一陣,甚至讓秦國吃到了鮮有的敗仗,但是分治亡楚的必然性不言自喻,本已無可救藥的楚國迴光返照一次,又如何能阻擋秦國的精銳之師呢?”
“查之西洋諸國,若是分治之國,那是沒有的,但是咱們的左近,印度,倒是實實在在的分治之國,昔日所謂的皇帝就如同周天子一般,沒有實權,地方諸侯勢力甚大,英國來攻打,各懷鬼胎,自然是無法統一,昔日有一位詹西女王舉起反旗抗英,可是結果如何?沒有倒在英國人的槍下,倒是倒在了叛徒的手裡了。”王愷運說道,“本朝英宗朝也是如此,昔日平定太平天國之後,若不將團練之兵收歸中樞,只怕如今也未免不會有楚國之憂。”(未完待續。)
三、激揚文字(三)
王愷運說的十分露骨,光緒皇帝不由得心裡砰砰砰的直跳,“王師傅考慮的太深了,”這樣說了一句,沉思一番,不免又點點頭,“如今新軍都在中樞,這是一件好事。”
“皇上馬上就要親政了,”王愷運慢慢的說道,他看著光緒皇帝的眼睛,“不管是軍事,還是政事,還是天下大勢,都是要了解的。”
光緒皇帝搖搖頭,立刻說道,“朕還年輕,才幹不足,經驗更是沒有,還是要請親爸爸垂簾的。”
王愷運微微一笑,眼皮垂下,“本朝天子,從來都是大婚之後親政的,這是自然之理,世祖、聖祖、英宗都是此理,皇上自然也是不意外。”
垂著手伺候在光緒皇帝身邊的太監,聽到王愷運的話,慢慢的轉動了眼珠子,看了皇帝一眼,光緒皇帝搖搖頭,“這事兒不用再說了,朕還是要請親爸爸的旨意辦事的。”
槐花裡。
衚衕的盡頭,有一個小小的門戶,那個門戶的架構和中華不同,聽有些博古通今的才子說,這是唐宋的飛簷構建,古風猶存,門口掛著兩個長長的燈籠,上面寫著日本文字,許多人是不認得的,門口倒是也沒別的酒家那樣,有人伺候著來客,只是空蕩蕩的,開啟門走進此間,紅白相間的茶花夾雜了甬道兩邊,一條鵝卵石小路慢慢延伸到了遠處,兩邊有青石如柱,筆直的立在空中,過了甬道,裡面就是一個小小的庭院,庭院雖小,卻是十分精緻,庭院之中的佈局一花一葉一石一水,都頗有禪意,日本人通曉玄學,將世間萬物融入庭院景色之中,觀之猶如置身於宇宙,刷著清漆木質的甬道,通入了掛著風簾的起居之處,假山上的泉水潺潺流出,矮子松在微風之中巍然不動,不遠處不知道是哪一位歌姬正在低聲吟誦著俳句,隨意揮彈了三味線,咿呀作響,反而增添了此處的寧靜,別的地方從來都是吵鬧之極,而此處卻是安靜到了極點。
穿著白色布襪的和服侍女低著頭,端著一份蓋著蓋子的碗,小碎步的挪到了一處房間外,糊著白色綢緞的木質拉門被人從裡面開啟,這位侍女低著頭走進了房間,跪坐於地,將托盤上的蓋碗獻過頭頂,尊敬的放在了地上的小桌子,一雙白潔如玉的芊芊玉手,將蓋碗開啟,一陣熱氣升騰,將此處的靜室幻化成了仙境,“張桑,陋室無以為敬,這是大醬湯,雖是日本最為尋常可見之食物,可在這種悽風苦雨的天氣,喝一碗熱騰騰的醬湯,應該是最舒服的了。”
她的語氣溫柔,聲音柔美,加上帶著一點點哀求的語意,簡直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唯一的錯處,也就只是那麼一點點生硬的腔調,並不是十分標準的北京官話,被稱之為張桑的男子,搖了搖頭,原本怒氣勃勃的樣子,在此女的溫柔語意之下,消弭了大半,他轉過頭,無奈的看著身邊說著請品嚐大醬湯的女子,她的頭髮十分黝黑,盤著髮髻上毫無珠翠,只是斜斜的按了一把木梳,頭髮黝黑,襯托的肌膚更是白膩勝雪,特別是低著頭,露出的微微彎曲後頸,猶如天鵝之頸,呈現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雲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