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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凌驚訝的看著肅順,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要給他們找梯子上天了?果然八旗的幾個都統頓時來了精神,“大人您知道輕重就好,八旗的尋常男丁,都是歸著各都統協領佐領牛錄管,”鑲黃旗第三營都統冷笑的說道,他是滿洲大姓烏蘭那拉,世宗高宗的皇后都是出在這旗下,家世淵源,十分了得,又是正經的實權派,原本就不甚懼怕肅順,宗親們沒權沒勢,在頂尖的人物眼裡,除了一個愛新覺羅的姓,其餘的什麼值得稱道的都沒有。
而八旗管著底下人祿米的這些和世1襲1罔1替差不多的佐領協領都統們,才是最當權的人物,昔日榮祿想要走通關係,把尚叫杏貞的慈禧太后撂牌子免了選秀,花了兩百兩銀子要疏通鑲藍旗的佐領,那個佐領還沒有鬆口,要知道兩百兩銀子已經是京師中等收入家庭一年全部的開銷了,可見這裡頭上下其手,貓膩是如何的多,還有這祿米發放,損耗是素來都有的,報個半成的損耗已經是大善人了,素來這錢糧都是要扣兩三成的,這裡頭又是巨大的一筆財富,日積月累,積少成多,這些八旗的官兒,堪稱富豪之家,和內務府的那些官兒,都是差不離的。舊年有傳聞,內務府的官員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的朝珠不重樣,八旗的這些人雖然不敢如此高調宣揚,但是豪富,只怕是沒什麼區別。
“咱們的差事無論如何都要在的,不然,這個八旗的子弟,怎麼管的了?大人您是正牌子的黃帶子,不知道底下這人多齷蹉,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幹得出來,俗話說窮人爛命,這些人沒有了生計,只怕是什麼天王老子都壓不住,更別說肅順大人您這位閻王了。”
幾個人的話裡透著威脅的意思,改革當然可以改,但是這些世代在八旗當官的人的利益絕不可以受到侵害,自然沒有肅順的挑唆,他們還不至於這樣的放肆,但是這正是肅順想要的。未完待續。
八十三、兩處齊發(八)
肅順微笑了起來,顯然他是成竹在胸的,幾個連連出聲威脅的人,看到了肅順臉上詭異的笑容,說話聲越發的小聲了起來,漸漸的沒有了聲響。
殿內復又沉寂了下來,“都說完了?那也輪到我來說了吧?你們這些人啊,貪心不足,今個大傢伙是瞧見了,還想著世世代代繁榮富貴呢?”肅順顯然是引誘這些人說了這些話出來,“誰都沒有什麼鐵桿莊稼旱澇保收,但是他們倒是有了,真真是可笑。”
“肅順大人,”正白旗是上三旗之一,原本屬於皇帝親自管,只是這麼多年一來,誰也沒有把八旗的這些人當回事兒,但是正白旗的地位和其他的旗有區別的,正白旗的領班親王,大約大家還沒忘記掉,正是在菜市口掉了腦袋的豫親王和肅親王二人,不過正白旗從攝政王多爾袞起,就屢遭不幸,也不差這麼一回,上三旗原本沒有旗主,只是後來沒有把八旗當回事兒,所以在咸豐皇帝的時候設了旗主,正白旗旗主額真馬欄山冷漠的說道,“這是朝廷的大事兒,沒什麼可笑的,您如果要賣刁放傻,請去天橋,說不定還能賺幾個銅元當晚飯錢。”
“既然要說朝廷的大事兒,那麼就說正事兒,我也懶得和你們再絮叨,”肅順從袖子裡又拿了一個片子出來,“鑲黃旗副都統德祐,佐領山根,正白旗旗主馬欄山,”他慢悠悠的念著上面的名字,陸陸續續總唸了二十八個名字,“這幾個,”他似乎在吊人的胃口,過了許久才把這些人名兒全部讀完,“都抓起來。”
他輕描淡寫的開口,早已經在殿內守候的侍衛們轟然應諾,迅速的上前,如狼似虎的把報到名字的人都從人群之中拉了出來,絲毫不顧及他們身上的赫赫補服璀璨頂戴。
殿內頓時炸開了鍋,幾乎是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醇親王“啊”的一聲,站了起來,正欲開口發問,卻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問什麼表示自己不知情,只能